不多时,彭回来了。他说:“老三,我查了排班表,昨夜值守的是陈立山节级和另外两名狱卒。赵丙南被押入大牢后,仅见过他一人。”
莫如深问:“只有他一个人?”
彭说:“据狱卒说他们聊了片刻,赵丙南很激动,大声叫嚷了几句。由于离得较远,狱卒没听清他们所说之事。”
莫如深明白了:“看起来,陈立山的话让赵丙南翻供了,我们要接触一下陈立山了。”
彭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把他抓回来!”
“慢!”莫如深阻止了他,“抓了他以后,怎么办?”
彭一只脚放在门外,想了一下,确实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他问:“不抓他吗?”
莫如深说:“我想陈立山只是一个小角色。”
彭点头道:“对,他背后一定有人。我太冲动了!”
“没关系,大哥!很多时候多亏了你。”莫如深说。
一旦有事,彭总是挡在他前面。彭曾经舍身救过他的命,因此他们还结拜为异姓兄弟。
彭脾气直了一点,也火爆了一点,但与他在一起,莫如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彭大大咧咧地说:“老三,我是个粗人,只会给你打下手。你不嫌我笨,我就烧高香了。”
莫如深说:“行了,大哥,我们是兄弟,何必说这些呢?”
彭问:“老三,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莫如深说。
沉思半晌,莫如深对彭说:“陈立山一定知道孩子的下落,我相信跟着他,一定能找到孩子。只要找到孩子,赵丙南和赵夫人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实话实说应当不是难事!”
彭点点头:“老三,我明白了。我这就跟着他!”
莫如深说:“咱们一起去吧!”
现在不是陈立山的当值时间,他从县衙大牢走出来,先到一家小饭馆吃饭。他点了一小坛酒,一碟酱猪肉,一碟花生米。
莫如深和彭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了。他们胡乱点了一些吃的,一边吃一边留意陈立山的动静。
不久之后,陈立山吃完了,还打包了一些饭菜,走出了饭馆。莫如深和彭赶紧付了账,在后面跟了上去。
彭压低了声音说:“姓陈的打包了饭菜,一定是给其他人的。”
莫如深提醒他:“别说话!跟紧了!”
陈立山穿过几条大街,转进了巷子,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小院门前。
他向四周看了看,莫如深和彭赶紧躲起来。他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一闪身进了小院,关上了门。
莫如深让彭在外面把风,彭坚决要求一起进去。
莫如深问他:“你会轻功吗?”
彭一愣:“我们可以开门进去。”
莫如深问:“我们能开门吗?”
彭想了一下,说:“好像不行。”
其实彭知道不能开门,一旦开了门,必然会惊动陈立山,孩子就有危险了。
他无奈地说:“好吧,你去吧!千万小心!”
莫如深拍拍彭的肩膀,一纵身胳膊挂在墙头上,确认院里无人现,这才跳进了院中。
他蹑手蹑脚来到窗外,侧着耳朵向里边倾听,然而屋内没有任何动静。莫如深怕打草惊蛇,不敢轻动。
一刻过去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他真的急了,壮着胆子,用手指蘸着唾沫,捅破窗户纸,向里边观看。屋里空无一人,那个食盒就放在桌上。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略一沉吟,“呀”地大叫一声。忽听,门口“哐”地一声,大门被踹飞了。
彭手持钢刀,心急火燎地闯进来:“老三,你怎么了?”
彭在门外急坏了,忽听莫如深一声惊叫,他拔刀闯了进来。看到莫如深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了。
莫如深只是看了彭一眼,推开屋门,冲了进去。四下搜索,屋里确实没人。他明白陈立山已经现了有人跟踪,他们中计了。
他和彭把院里院外搜了个遍,没有任何现。这个院子有人居住的迹象很少。
然而陈立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院子呢?难道只为摆脱他们的跟踪吗?
莫如深再一次回到了屋里,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屋里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那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