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也是父皇的人?”温若初又问。
虽然他才到文宣帝身边没多久,但是为了让温若初尽快为自己所用,文宣帝早早便将朝中局势都与温若初分析过了。
因此,他会问这个问题王总管并不意外。
他如实回道:“太傅府一向中立,并非在陛下麾下。”
所以,景华皇后才想让温廷皓娶万俟九歌。
一是万俟九歌自身容貌和才品便不错,二就是想要借万俟九歌和温廷皓的婚事来拉拢太傅府。
不过如今看来,景华皇后的这个主意怕是已经破灭了。
温若初静静的听着王总管的话,忽然道:“万俟九歌此人,我不喜欢。”
从这个女人看师父的眼神中那些压抑的嫉妒和恨,足以说明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若初自小在冷宫长大,若不会察言观色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万俟九歌的情绪或许掩饰得很好,但瞒不了他。
王总管一愣,不明白温若初为何说这样一句话,但也见温若初已经闭上眼假寐了,便识趣的没有再问。
另一边,万俟九歌浑浑噩噩的回了太傅府,知道今日生的事后太傅夫妇也没责怪她,只嘱咐她早些休息。
可是,万俟九歌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她时不时看向窗外繁星闪烁的夜空,心中越忐忑。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院中却依旧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心慌。
就在半夜时分,万俟九歌准备熄灯入睡时,一道黑影却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万俟九歌身子一僵,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朝着来人跪了下去。
“属下见过主子。”
来人垂眸静静的看了她片刻,那双桃花眸里阴沉一片。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冷意,万俟九歌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主子,属下今日行动失败,完全是因为傅闻烟她不按常理出牌。”万俟九歌咬着唇,轻声解释道:
“属下以为傅闻烟只有诗才上得了台面,却没想到她的琴技竟然也如此好。是属下轻敌,还请主子责罚。”
“你是轻敌,还是自以为是的觉得你能让她当众丢脸?”站着的人冷笑一声,忽然抬手掐住了万俟九歌的脖子将人按在了墙上。
他如同黑夜般诡秘的眼神盯着如蝼蚁般在他手中挣扎的万俟九歌,不紧不慢的开口问:
“九歌,本殿下警告过你不要招惹她,你听不明白吗?”
“主子。”万俟九歌晃着脑袋,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委屈的说:
“属下只是不明白,她有何资格得您青睐,心中嫉妒这才做错了事,还请主子饶属下一命。”
“嫉妒?”男人品味着这两个字,冰冷的指腹将万俟九歌眼角的泪水拂去。
他的动作分明温柔又细致,可是万俟九歌却害怕得全身打颤。
男人看着她眼中的恐惧,嗤笑了声,嫌恶的将泪水擦在她的衣服上。
“你有嫉妒的资格么?九歌,难道你忘了你只是本殿养的一条低贱的狗?”
“作为一条狗,你该做的是好好听主人的话,而不是违背主人的命令去做些得不偿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