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有关温让辞的一切,可以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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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正中央的绿柳街在经过淮江水患那几日带来的影响后,又恢复了之前那繁华热闹的模样。
一人骑着骏马从闹市中飞快的掠过,被惊吓到的人正想破口大骂,却在看清那人的模样时识趣的闭嘴。
当今的三皇子殿下,一个将人命视为玩物的疯子,谁敢招惹?
今日便当自己倒霉算了。
温璟凡和他的马穿过人群,最终停在了翰林书屋的楼下。
将马交给店小二安置后,温璟凡径直上了二楼。
店小二赶紧引路:“三殿下,温世子此刻正在屋内看书,您来的正是时候。”
温璟凡不喜欢看书,每次来这翰林书屋都是因为温世子。
这点,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将温璟凡送到包间门口,店小二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温璟凡本来打算直接进去的,但是想到温让辞的性子,还是规矩的敲了一下门:
“温衡,是我。”
屋内传来男人温润的声音:“进来。”
温璟凡将门一推,走进去之后才现屋内除了温让辞之外,蓝墨也在。
蓝墨向他颔:“三殿下。”
“嗯。”温璟凡淡淡的应声,径直走到温让辞身侧的位置坐下,见他手中拿着一本兵法在看,便道:
“这些书你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何必再看?”
温让辞提笔写着注释的手一顿,只道:“温故而知新。”
“你倒是认真。”温璟凡懒散的半躺着:“母妃要是知道你这样,又要说教我了。”
“贵妃娘娘最是疼你,怎会忍心?”温让辞将书放下。
有温璟凡在,他今日这书是注释不完的。
他给温璟凡倒了一杯茶,才问:“我托你找的药找到了吗?”
温璟凡眼中的松散一顿,狐疑的看着他。
“绘鸠这味药虽然难得,但是药效却极为单一,乃是祛疤淡痕之用。”
他问:“你要这药,是自己用还是送人?”
温让辞面不改色的任他打量,回答道:“我前些日子受了伤。”
话说一半,剩下的让温璟凡去自行想象即可。
果然,听到他的这个回答后温璟凡眼中的狐疑之色淡了些,但还是嘀咕道:
“一个大男人,何必在乎些许伤痕?”
不过想到温让辞那日受伤的严重程度,他又觉得情有可原。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抛给温让辞:“绘鸠的量很少,宫中能搜寻到的也只有这些了,你先将就着用,不够我再想办法。”
温让辞打开看了一眼锦盒中通体碧绿的药,确定无误之后重新收好。
“够了。”
温璟凡:“过两日诗酒楼要准备一次大比,听说连周边诸国的才子佳人都要来,你要不要去露个面?”
过去温让辞不爱在这些场合抛头露面,但现在不一样。
他已经走到了军这个位置,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如坦坦荡荡的做自己。
如今多积累些声名,对他来说利远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