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都会有感冒的时候啊。这多正常。”
“我就不会感冒啊。”
“你不是正常人。”
“感觉你在骂我,你想找死吗”
“这是你写的日志”
挂了电话后,从洗手间走出来的禅院甚尔先是从厨房冰箱里拿了罐啤酒,然后走到客厅,不过没有先坐在沙上,而是心血来潮,看着惠写的日志,扫了一眼,然后就笑了。
“不要看”禅院惠用上半身护着自己的日志,脸上带着羞恼,貌似是他写的内容里有很多了不得的地方。
的确有了不得的地方。
视力很好的禅院甚尔扫的那一眼里,看到惠居然在日志里告状。说自己的爸爸是个总会支配别人的人,不想管教他的时候,总是会让他写作业,就好比现在,他要写日志。
“你这样写的话,你的老师会感到很为难的。”
禅院甚尔调侃。
“她才不会。老师是个非常好的人,而且我也没有写让老师觉得为难的话。”惠说。
“就这么有自信吗”
“这不是自信,这是事实。爸爸你没有耐心的时候,总是让我写作业,这个是事实。”
禅院甚尔喝啤酒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目不转睛瞧着自己的惠,“有作业写,那不是挺好的吗我提醒你写作业也是为了你好。小孩子不完成作业的话,不论是在家长,还是在老师那里,都会感到困扰。”
禅院惠听这话,伸出小拳头,在禅院甚尔结实的小腿上,打了一下,“爸爸是坏蛋”总是有那么多理由来说自己坏死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哪里坏了。”没有被惠的报复动作吓到的禅院甚尔脸上带着一丝的辛灾乐祸,“小孩子呢,还是老老实实的完成作业好了,不要想着去哪里玩。毕竟对你现在的年龄来说,去哪里玩都是麻烦。”
禅院惠:“”好气。
坂田银子是不清楚客厅里的闹剧的。
她现在整个人软,躺在榻榻米上,老老实实地做个病号。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一些不得了的记忆也在这个时候,涌了上来。
“你保护不了任何人。”
“银子,谢谢你。”
记忆杂乱又细碎。
多是他人的话语,搞得像是围观者,但其实也是亲历者的坂田银子不适的皱起了眉。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万事屋一如往常的天花板。
“是梦啊”
坂田银子想,也不算是梦。
只是因为生病会让人变得软弱罢了。
在她睁眼愣愣的看向天花板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拉开,坂田银子下意识侧头,就看见禅院甚尔端着饭走了进来。
“醒了吗”
禅院甚尔说。
坂田银子:“嗯。”
“抱歉啊,我食言了。”坂田银子有点不好意思。
禅院甚尔听到这话挑了下眉,嘴角微勾,说:“其实我也不期待你会有多么好的照顾身体。毕竟那也不可能。”他说着,将饭菜放到坂田银子所在床铺的旁边,然后动作轻柔的又让她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