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芳低着头，“人不是我杀的。”
萧穆“嗯”了一声，语气中满是认同，“我知道。”
得到认同，许芳芳下意识抬头看了萧穆一眼，在看清楚萧穆的脸时，她眼中有着一抹惊艳。
但很快，她又低下了头。
“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他们平常欺负的人有很多，他就是个垃圾，我……我不想再被他欺负了，我……”
“有些事情对于你来说难以启齿，你也不需要自揭伤疤。垃圾死了，本就是一件值得放鞭炮庆祝的事情。”
也许是萧穆的认同起了作用，也许是萧穆的脸蒙骗了许芳芳，她咬了咬唇，很是肯定地说出，“他们就是该死！”
萧穆这边有数据，目前死的学生和老师里，都是有着恶行的人。
但只是目前。
一个月前，约塔星也是这样，可是现在，已经扩散到了无辜的人身上。
有很多人没有做过错事，甚至可以说是品行十分优秀，也莫名其妙地死了。
萧穆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在凌远星上重演。
一来是不想看到无辜的人身亡，二来是乐平很拉仇恨，要是扩散到无辜的人身上，她绝对是第一个靶子。
“我不是很关心他们的死活，我请你来，只是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伤害到那个人的。因为这种方法，很有可能伤害到无辜的人。”萧穆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动手了，但是没有成功。”
萧穆觉得，应该是被乐平拦了下来。
要不然的话，那个男生应该会死在乐平的眼前。
“我……不能说。”许芳芳的头又低了下去，“不要再逼我们了，成功的那个人，也会死的。他们把我们推进深渊，我们用命把他们带走，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交易？
“如果有路可走，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想让我活，他们不想让我们活！”
许芳芳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可是她的头始终低着，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不要，不要再逼我们了……不能，不能说出来。”
最后几个字的语调，突然生变化，萧穆迅抽出匕，抵在许芳芳的脖颈上。
然而她的头，像是烟花一般，突然爆炸。
她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却再也没有了光芒。
没有任何气息的身体，再次出声音。
“这是交易，不要破坏我们的交易。”
周遭突然涌动的幻力，让乐平不禁叹了一口气，她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个叉。
无法攻击的幻力渐渐散去，乐平放下书，看向远方。
刚才的幻力，让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如果她没有看错，应该又是实验室的圣女候选人。
只不过这个圣女候选人，心情不是很稳定，看起来很暴躁。
别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幻力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据。
“为什么会死了？”何戈立刻派人清理现场。
萧穆盯着许芳芳的尸体看了许久，“啧，我也不想管了。”
何戈睁大了眼睛。
“何戈，找姜灵要约塔星学生的资料，除了那些幻力死亡的学生之外，查找一下，是否有学生退学，或者是非幻力形式的死亡。”
这个交易，是用生命来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