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惹得茱莉娅潘尼沃斯笑出了声。但这并不好笑迪克不知道茱莉娅回国了，阿福要陪女儿，自然就很难兼顾自己的少爷；而阿尔弗雷德离开别墅前还特地确定了布鲁斯不会一个人过节韦恩先生明明和他保证过了
“aa”管家非常、非常、非常小声的骂了一句什么。迪克寒毛直立，假装根本没注意到。“如果他说的不会一个人，指的是和那群恶棍一起过节。”
管家没再说下去。
夜翼已经开始替蝙蝠侠祈祷了。
所以，当一行人驶入了韦恩大宅，却没在其中找到它的主人时，并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而等他们怎么都打不通蝙蝠侠的通讯器，不得不让正阖家团圆，享受着母亲唠叨的神谕芭芭拉替他们搜查整个哥谭，却依旧一无所获时
时间甚至已过了凌晨。
今年的圣诞的确相当热闹。
小丑挨了第二顿打。已经成人的一代罗宾嘶吼着，他看上去比他父亲还更凶猛。迪克逼问着那个狂笑的疯子，差点把小丑的脑浆晃出眼眶。
蝙蝠侠呢蝙蝠侠在哪里这是种什么感觉不行，绝对不行
他绝不能再次失去自己的父亲，决不能
就是这种感觉吗
是这么狂躁、这么令人崩溃吗只是可能失去至亲的感受，是这么引人狂吗
布鲁斯
五个小时前。
克里斯抱着那把似乎家家都有的旧吉他，他弹的很准，但唱的五音不全。家人们不得不提高音量，尽量盖过他的声音。暖黄色的灯光打在餐桌上，大家都很开心，john也开始吃他买的奥利奥了，那种饼干被高大的火星人捏在手里，显得异常娇小迷你。
真是和谐，真是美满，也真是幸福。一想到蝙蝠很可能会找上门来克里斯就感到一阵好笑。
这丝毫都没令他感到不安，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刚用火柴点燃了一颗核弹，还站在旁边傻笑着等它炸开。
他知道，他太知道了。
正因为知道才如此扭曲的兴致盎然。
克里斯盘腿坐着。他没看也没听，只是满心期待的进行着想象。他在想象蝙蝠侠会开什么过来。蝙蝠车蝙蝠飞机还是直接穿那件厚实的，用来对付人的铠甲
光是想象他都感到了一阵儿诡异的满足。因为那些都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蝙蝠不来。
克里斯不愿去想这种可能。因为如果蝙蝠不来那就说明蝙蝠认定了哥谭高于一切，哪怕是他已死儿子的复生，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那样的蝙蝠侠简直无懈可击，却会令克里斯为之作呕。如果这个世界的蝙蝠当真理智到了那个地步，
克里斯觉得他应该替这世界换个更好的。
哎呀，这也是一种自大。准确点说，这甚至是愚蠢的、自我意识过剩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评价蝙蝠侠够不够好呢在他过去的无数故事中，有那么多的蝙蝠侠，有那么多的形象。难道他主观认为好的，对这世界就是好的吗
当然不是。但那又如何
就像曾提到的那样。克里斯与杰森相处的时间已远过他与蝙蝠侠相处的时间了。一开始，他只把杰森看做蝙蝠侠的附庸品，这是没办法的事那个蝙蝠很照顾他，而他也很领情，愿意相信这个蝙蝠是可敬的，是他心中那个值得尊重的痛苦的战士。
好吧，就算有些蝙蝠侠多少缺点情商，但他们也都是可敬的。基本没有不可敬的蝙蝠侠。
但总会有个但是。
在意识到这是个被缝合的世界以后，克里斯也开始不确定了。在故事中，不管是蝙蝠侠还是人，甚至就连小丑，他们都是千变万化的。其中的某一部分极其经典，说句圣人也不为过；而另一部分
另一部分
他们也不是不可敬。就是只他们不像是活人。
甚至都不像是那些家伙本身。他们更像故事的推动者，更像是笔者意图的延伸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刺伤亲人，就为了多点冲突，多点矛盾，多些卖点。他们的心中似乎没有爱也没有恨，就只是一支披着角色人皮的笔。
克里斯不喜欢那个。
在他的印象中，蝙蝠侠是明知儿子犯错，却又不忍心挥拳的父亲。他应当想要拉住杰森施暴的手；他会想要抱一抱那个孩子。他的底线令他很难杀死小丑，但他恨他、厌恶他，可能也会稍许有点同情他。他是个好人，你懂的。
但他拼命也要阻止杰森杀死那个白脸疯子的原因，应当是为了那个孩子的灵魂，而不是真想保护他的仇敌。
那么，他想的对么这个蝙蝠又是哪一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