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呢”有人出疑问。惹来了一串低笑。“她不舍得来吧至高之主已做出决定,今天就回把她可爱的小玩具变成我们真正的爪牙。”
有猫头鹰随之幸灾乐祸的大笑。一提起继任仪式,这群渴血的夜枭不自觉的加重了自己的呼吸。一个小小的身影头戴惨白空洞的面具,她的声音尖细娇柔
“我可以指定他的死法吗”
“可以吗别像上次那么快就结束,不要立马割开他的喉咙我不喜欢那样,那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爸爸、爸爸我请求你,呜,也该轮到我了”
她的父亲爱怜的看了她一眼。猫头鹰抚摸他女儿蓬松的金。
“当然可以,我的宝贝。”
“没人会和你抢的。谁又舍得让你伤心呢”
谁呢
“你想过吗”黑青年蹲在地上。他身边躺着5、6个被掰碎了腿骨的活人利爪。“你是不是常常幻想,想把他们杀光”
那双黑眼睛希冀的凝望着他,克里斯微笑着朝他伸手,好像想轻抚他的脸庞。
“你喜欢火吗”
罪人、失败者、废物,他已然入场。
男人没戴属于利爪的统一面罩。他以真容示人,谦卑的低垂优美的头颅。没有猫头鹰出声,法庭万籁俱寂、一年肃穆。一双双炙热的眼自假面后渴望着他。渴望着他的血、他的骨、他的死。
罪人没有抬头,他棕色的头垂落脸旁。洁白一片的法庭中央,利爪孤身而立。
无人望得见他同样渴血的灵魂。
“凯尔文罗斯。”法庭的至高之主摩挲着自己的手杖。他年事已高,但目光依旧锐利如电。“猫头鹰法庭叛你死刑。”
鲜少有人知道,正是他招募了场下受审的青年。在凯尔文还是个孩子时,是他亲口告诉那饱受虐待却目光坚毅的孤儿。是他说
猫头鹰们要吃老鼠,哥谭一直饱受鼠患所困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拥有着常人难及的技巧。
那么,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是他说的。
老猫头鹰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黄金铸成的面具挂在他的脸上,权利是这世上最好的春药,它能让人长生不老赛巴斯提安克拉克,那是老人的名字。他曾掠夺了凯尔文的人生,如今更要夺走他的生命。
他为此骄傲。他也应当为此骄傲。
处刑人缓步登台。甫一出现便令鸟群产生了骚动。那是道修长的幽影,并没有穿利爪的制服。来者以手拿着半张破碎的利爪面具,笑嘻嘻的朝白墙之上的群鸟打着招呼
“夜安先生们、女士们”
黑青年浮夸的一鞠躬,瞬间就自丑陋的白面具群里看到了那抹唯一的金色
“夜安,猫头鹰法庭的主人,年纪这么大还要熬夜,您也真是辛苦。”
鸟群一阵骚乱。已有敏感些的夜枭察觉到了不对。惜命又不怕丢脸的几人朝门的方向奔去他们走到近前才悚然现,不知何时,所有的出口竟都被焊到了墙上。
至高之主有人无助的低声喊道。他们慌乱起来,并被更沉得住气的同伴嘲笑。有什么好怕快坐回去吧,可怜的蠢货。
不过是一个男孩儿。就算他是变种人又如何
又不是人来了。
“看看这是什么一个外地男孩。”
至高之主的态度依旧清高。当那沙哑苍老的声音出现的片刻,原本骚乱的剧场再次恢复了清净。鸟群望着它们的统领,期望他将侵入者撕成碎片。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克里斯甜蜜的眨了眨眼。无人看得见他轻浮的举动,这完全只是出于本能,猫耍耗子时的本能。
黑青年微笑着走到受审的罪人身旁,亲密的单手搭住利爪的肩膀
“你们哥谭人是不是都爱说这句话”他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与凯尔文耳语。克里斯趁机玩弄起男人的肩。“自高自大,简直可笑。”
有猫头鹰出了嗤笑。他们笑他自不量力,前来送死。几名贵妇与稚童凑在一起,低声讨论起克里斯的死因。更多的男人则依旧凝望金面具的猫头鹰,等待至高之主做出裁决。
他们只当这是一次意外。这么多年了,好几百年了。猫头鹰们遇到的意外还少吗最终结果又能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