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定下来的家庭旅馆是由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妇开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打孤单寂寞,没有儿女陪在身边的晚年。所以对于安娜和烛台切这对兄妹的照顾格外温馨,并不像是一般的旅馆对待客人。
“田边奶奶的晚饭做的很好吃啊”
回楼上的路上安娜对烛台切高度赞扬了旅馆老板娘的家庭料理,这是真正的家庭料理,安娜、烛台切是和老夫妇一起吃的。
安娜的口味偏向清淡,这一点烛台切很清楚,对于刚才饭桌上出现的料理,烛台切都打上了一个重点标记。
“主公这么喜欢的话,回到东京之后就交给我吧。”和安娜谈论料理的烛台切再也没有那种锋利到把人割伤的气势,明明没什么分别,就是觉得他现在眼睛里的光亮都要柔和一点儿。
“那么,晚安了,主公请好好休息。”在安娜进房间之前,烛台切光忠一丝不苟地行礼,然后脊背挺直,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也不会放松。
安娜定了两间房,两个人住对门的。
“嗨,烛台切也好好休息”安娜从小被师父教导礼仪,虽然没有严苛到如何如何,但是面对别人的礼节,她已经会下意识地还礼了。
舟车劳顿一整天,这个时候才算是休息。安娜在泡完澡之后坐在床上擦头,今天窗外的月亮很明亮。一边擦头,一边就想起了傍晚的事情。
“所以,还是不懂啊”
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是那样无害的绘,在越来越接近自己的憧憬之后,忽然会变得那样尖锐。安娜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几乎要实质化的、一种她并不懂得的气突然爆,或许那就是执念吧。
安娜擦干了头,临睡下之前都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因为一整天真的太累了,她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于是在睡着之前这个问题依旧是不了了之。
“今晚的月光”对面房间的烛台切站在阳台前有一点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逃开之前的绘。
“今晚的月光灵力很强啊。”
安娜睡着的地方对着阳台的玻璃拉门,月光洒在她身上,于是梦里也变得一片皎洁。
“我这是在哪里”安娜看了看自己,现自己还穿着那件洗澡后换上的浅黄色棉质睡衣。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穿着睡衣出门
不过她很快没有奇怪了,因为她现她碰不到周围任何东西,路灯下也没有她的影子死了
当然不是是做梦了。
感觉自己在梦里还是比较稀奇的,因为安娜很少做梦。而且这个梦和普通的梦也有明显的区别普通的梦里,人是不会有她现在这么清楚的思维和逻辑的。甚至很多人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做梦之后,很快就会醒来,但是她现在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除了本身没有实体之外,完全和醒着的她一样。
好奇地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处境,还没有弄明白,她就被突然的一声惨叫转走了注意力。没有时间多想,安娜追着声音的来源跑。因为现在的她可以穿墙而过,倒是省了不少时间。
来到的地方让她吃惊小小的二层小楼,庭院普通但是打理的仔细,大门旁写着小小的姓氏高桥。这正是傍晚时候,按照绘的地址,夏目带她来过的地方,绘的主人家。
模模糊糊感觉事情有什么联系,但是安娜没有时间想清楚,因为惨叫声再次传了出来,就在二楼的房间。那种惨叫声不是普通的惊吓,安娜即使没有经验也能感觉出来,那是一种更危险、气息更微弱的惨叫。
没办法了,心中默默说了一句冒犯,安娜进入了二层小楼。
安娜可以察觉到,除了二楼传出惨叫的房间,这座和式小楼应该还住了三个人。但是很奇怪,这样大的声音并没有吵醒任何一个人。除了二楼那个房间,现在其他的卧室都只有睡着时均匀的呼吸声。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她现在敢肯定是有非人类的东西在作祟。
安娜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她现在这种生魂的状态插手这件事会不会有危险。但是楼上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她精神一凛,再不多想,一口气冲上了二楼。
这座房子是和式风格的,内部的装修也是。木制结构和纸拉门很朴素很有韵味,而在今晚格外明亮皎洁的月光之下,纸拉门隐隐约约透出了房间内的影子。
一个女孩子的影子,长头穿睡裙。另一个是怪物的影子,身躯变得异形,似乎长出了无数条蛇,还在嘶嘶地吐着信子。
安娜手因为紧张而抖,但是动作却没有迟缓,猛然拉开了纸拉门。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