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圆了眼,干巴巴地解释:“我…我非是此意,只是…只是你乃是我信任之人,又是兄长……”
明砚舟瞧着她越描越黑,终于朗声笑起来,面上神情愉悦。
众人均不知生了何事,只瞧见容昭通红的耳垂。
那掌柜的笑着道:“看来二位已冰释前嫌了,还是小娘子气量好,不与郎君计较。”
容昭到底是女子,面皮薄,见状不忍再听,忙攥住明砚舟的袖子,扯着他往楼上走。
后者一身风华,半点都不在意身上平整的衣袖被扯出褶皱,一双眼中俱是笑意。
黄柏双手抱胸,有守卫凑上来,低声问:“老大,这是咋回事儿啊?”
“看不出来吗?”黄柏闻言一笑:“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难怪你娶不到媳妇儿!”
那守卫顿时垮了脸,他辩驳道:“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是小人想的那样吗?”
“哪样?”
那守卫喟叹一声:“二殿下可真是好人,对容小娘子便如对待亲妹妹一般!”
黄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眼疾似乎越严重了,可有去看过大夫?”
说完也不待他反应,抬腿便往二楼走,留下那守卫一脸莫名:“我何时患了眼疾?”
旁边几名守卫见状都低声笑起来。
那人茫然地转过眼:“我何处说得不对?”
“你啊,便照老大所言,去看看大夫吧!”众人越过他往二楼走去。
只余下那名守卫站在原地,喃喃道:“难道我真得了病?不对啊,我没有何处不适啊!”
他抬眼,见众人均已上了楼,便忙不迭地也跑了上去。
容昭推开门,扯着明砚舟进了房中,门板隔绝了外头的喧闹之声。
她这才松开手,仔细打量起房中的陈设。
难怪这间客栈要价高些,便是这房中的布置都极尽讲究。
那芙蓉纹路的窗此刻紧紧阂着,地上铺着厚实的绒毯,房间中央是张罩着锦缎桌围的桌案。
桌案上摆着一个瑞兽香炉,此刻正升起袅袅青烟。
转眼瞧那床榻,上头的锦被簇新,浅蓝色的帷幔用一对别致的帐钩勾起。
明砚舟面上颇有些不自然,他转身行至桌案前,抬手便为自己倒了杯茶。
茶是新沏的龙井,茶香扑鼻,他仰头饮下,随后将茶盏轻轻置于桌案之上,低声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容昭转过身,瞧着他:“那你呢?”
明砚舟微微一笑:“我若与黄柏他们挤一间,那他们今夜定然是睡不好了。是以,我还是去马车中对付一晚。”
容昭抿着唇,见他真的要走,情急之下便握住他的手,温热传来,她垂下眼:“柜子中有多的锦被,你不若在此打个地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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