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似乎遇到了瓶颈,有一缕不听话地垂下,容昭叹了口气。
她尝试了多次,却仍旧束不好。
眉间隐有无奈之色。
明砚舟耳边尽是她那叹气之声,他缓和了眉眼。
如雾般的身影在她门前具形,轻声道:“容昭,可须帮忙?”
那女子眼睛亮了亮,笑意盈盈:“要!”
明砚舟弯起眼睫,他提步穿过了房门,走近她。
修长的手指执起那缕,纳入她的手中固定住。
他极有分寸,便是如此都未曾碰到她的指尖。
容昭抬手,将男子的冠嵌入中,长高高束起,俨然是一位俊俏的小郎君。
“我们这便走吧。”
明砚舟一愣:“去何处?”
“泰亲王府!”容昭笑起来。
时已值晌午,街道中百姓甚少,两人并肩前行。
不多时,便到了泰亲王府门前。
容昭抬手,握住门上的响环,叩了三次门。
门后脚步声传来,沉重的门闩被卸下,大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门房从里探出脑袋,见是位面生的小郎君,但通身气度非凡,便从里走出来,拱手道:“不知小郎君有何事?”
“我有一事,须求见泰亲王。”
“不知您所为何事?我也好去通报。”
“此事,我须得见到泰亲王才可说。”
只见那门房顿时无语:“您莫不是也为我们二殿下的病而来?”
容昭一愣:“也?”
“每月敲我泰亲王府之门,作如此说辞的江湖术士不知凡几,我们王爷本也抱有希望,以礼相待过,但从无一个法子见效。可见你们都是唬人的,这便离去吧!”
容昭被这一变故搞得措手不及。
她圆睁着眼,面上不可置信之色明显,见对方要关门,她快步上前:“还请您为我通传,我确有法子救他!”
“你们人人都是如此说的,快些走吧!”门房面色不耐:“否则,我可要叫守卫来赶人了!”
眼前的大门沉沉关上,她还能听见那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又是来骗财的江湖术士,年纪轻轻地做点什么事不好!”
那女子面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明砚舟立在她身旁,倏然笑出了声。
那俊朗的眉眼如薄雪化开,眼中似映满阳光,好看至极!
“你还笑!”容昭面上挂不住,但她眼中也有藏不住的笑意,语气似娇还嗔。
明砚舟笑意止都止不住!
两人对视一眼,却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有路过的百姓看着那小郎君一人笑得眉眼弯弯,顿时有些疑惑之色。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两人并肩往回走。
“现在可如何是好?”容昭低声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行,我等不到船直的那日。”容昭缓缓摇头:“我不能拿你的时间去赌!”
那女子眸色沉沉,她拧眉思索着。
明砚舟也不打扰她。
他能看见自己模糊的影子与她并肩,不由地勾起笑。
容昭却突然止住了脚步:“明砚舟。”
“嗯?”
“此前我听到了些事关泰亲王的传闻。”
明砚舟负手站着,等着她开口。
“他似乎,很是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