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霖看着雌性眼里迅凝结出了水光稍微放松了些力度,眼神依旧凌厉。
修斯一口咬住玄霖的手臂,玄霖推开修斯,松开了对秦旨尧的钳制,冷冷地瞥了眼修斯。
修斯只感觉浑身寒,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惧意。有关阴阳眼的传说大多不详,虽然一般都没有应验,但这些故事有不少,身边出现这样的一双眼睛,又和自己是敌对,多少也会让看的人感到害怕,而且这人还确实给他们带来了灾难。
玄霖没把太多精力放在修斯身上,察觉自己族人看秦旨尧的眼神,突然一把扛起秦旨尧,头也不回地沿着杂乱的小路走,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沉沉传来“这个人我带走了,所有人不许打他注意,一切等结束再说。”
“秦旨尧”修斯惊叫一声,忙追了几步,又被手上的藤条重重地扯到,手腕被勒得生疼,只好大喊道“不要你别碰他,他会受伤的”
玄霖没有理会。
后方的众兽带着失望的回应了一声,一个个头高大的狮虎兽跳了出来,快步跟上了玄霖。
秦旨尧被人抗在肩上也没挣扎,肚子被玄霖肩上的骨头搁得很疼,秦旨尧扭了扭身体避开最难受的地方,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杂乱的声音中他听见了修斯的大喊声,心中微暖,嘴角牵起了浅浅的笑意。
跟上玄霖的兽人放缓了度,咧着虎盆大口低吼“嗨,玄霖,之前说好了的,如果、咳,就是这样我可以优先的,我挺喜欢他的,要不我们一起吧。”
秦旨尧艰难地偏头看了眼跟上来的狮虎兽,刚看过去就被对方敏锐察觉,狮虎兽看了向秦旨尧的脸,秦旨尧连忙低下头,感觉对方的目光火辣辣的射在他身上。
玄霖锐利的眸子一眯,冷声道“没听见我刚才的话吗别打他注意,至少在他身体复原之前。”
秦旨尧听不懂狮虎兽说的话,摇晃的视线看着他迈行的脚步,听见玄霖的话顿时眯上了眼睛,死死瞪着他的脚,然后听了他带着明显不满地吼声。
“啊那你扛着他去哪儿不会是想独占吧,他可是生过孩子的雌性,再生不出了。”柏流直言道。
玄霖脸一黑,这才转过头,警告性地看着柏流。
柏流自认是玄霖最好的朋友,也不禁被这一眼看得心中虚。
玄霖压抑着怒气,不耐地道“我才不喜欢这种娇弱难养的伴侣,你可以回去了”
柏流知道玄霖是真生气了,不敢再惹他,讪讪然哼唧一声,转身小跑着回去了。
想到玄霖回来时那副德行,柏流心中狂笑。玄霖可是出了名的小气,连他都招架不住,那个雌性可惨了。
秦旨尧脑袋倒垂在玄霖的左腹部,鼻尖闻到血腥味,再一看,他的腹部已经溢出了血晕。
秦旨尧小声地道“那个,你流血了,不要紧吗”
玄霖心中冷哼一声,没理会秦旨尧。
玄霖扛着秦旨尧走到了山的另一边,突然掀起秦旨把他丢在了地上。
“啊”秦旨尧痛呼一声,被锁在后背的双手差点摔断了,骨头一阵阵疼。
秦旨尧眼睛花,眼里顿时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好一会儿从剧痛中缓过来。秦旨尧小心地动了动手臂,感觉没事才蹭着揉了揉被摔疼的地方,抬头看向玄霖,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却被他死死憋在眼里,目光显得楚楚可怜。
玄霖蹲下身,透着诡异的双眼直直看着秦旨尧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的眼睛一直看进他的心中。
森林里阳光透不进来,半山坡温度偏低,秦旨尧被看得浑身毛,只感觉周围阴气森森。
虽然离那边的兽群不过两百米距离,却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应该是为了不被找到而有意不出很大声音的吧。
秦旨尧心惊胆战,揉痛处的手也不敢乱动了,看着这人腹部越来越明显的红色抱歉地道“对不起,要不你也捅我一刀我心里会好受些。”
秦旨尧到没说谎,捅了别人一刀他确实有些愧疚,而且还是在那种时候,因此不举都有可能。再加上他现在有意想对他示好,就算只有三分歉意也被他表达出了九分。
玄霖脸色好了不少,一想到在族人面前丢脸又黑了脸。他本来是想在这里教训他一番的,现在火气消了些,又不知道怎么教训,只好冷声道“不用了,对一个雌性我还下不了这么重的手,你知道等待着你的是什么吧。”
秦旨尧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眼里已经溢满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一颗,被他低头时直接砸在了地上,没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秦旨尧慢慢弓起身体,费力地把腰往上拱,想要坐起来。玄霖一手粗蛮地抓住秦旨尧的领口,轻轻一带就让他坐了起来。
玄霖又说“本来也不一定,如果你那时乖乖的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也许会和你结侣,不过现在,呵呵”
秦旨尧低着头沉默以对,玄霖本想看见他后悔,见此不禁索然无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旨尧。”秦旨尧小声回答。
玄霖无声咀嚼了一遍,说“很特别的名字。”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旨尧,怀疑地问“你到底生产多少天了你现在的话可没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