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
殷渡转过身反问。
他盯着周父,目光沉静,不带有多余的情绪。
周父被他的目光看的愣了一下,想说的话噎了一下,没说出来。
殷渡并不想和他多说话,转身继续进入公寓楼。
周父见他迈步,立刻又上前几步,喊道“时时宴吧”
“你知道殷渡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这次叫的是时宴。
殷渡身体一僵,没停下脚步,牵着时宴打算继续走。
时宴却捏了捏他的手,态度略微强硬地停下来。
他转过身,摘下眼罩,看向前面模模糊糊的男子。
“周先生”
周父看时宴摘下眼罩,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他走上前几步,又看一眼殷渡。
他算是明白了,殷渡这个人油盐不进,但是他这个小男朋友却很好入手。
“如果殷渡能回来,他现在就是公司唯一的继承人,你们会拥有一大笔的财富。”
“到时候,你的眼睛也可以很快治好,国外有很多著名的眼科专家”
周父道。
殷渡重重皱起眉头,伸手捂住时宴的耳朵。
小青年怎么能听这些话呢
别带坏了小青年。
殷渡又想带时宴走。
时宴任由他捂着自己的耳朵,也不挣扎。
他温温柔柔看着前面的周父,继续道“周先生,您好,我喜欢殷渡。”
“至于他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了解他。”
看着温和可亲的模样,实际上也是根钉子,软硬不吃。
周父气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殷渡看着说话的小青年,仍然保持着捂着他耳朵的姿势,整个人却呆住了。
他顿了顿,随后才笑起来。
“我们还有事,先回去了,您慢走。”
殷渡转头看向周父,语气礼貌,目光中却全是时宴。
小青年说喜欢他。
宴宴说喜欢他。
殷渡几乎头重脚轻地牵着时宴上楼了。
公寓已经仔细收拾过一遍,时宴自从去主卧和殷渡睡了一次后,就没再回过次卧。
次卧虽然摆着,但几乎已经形同虚设。
两个人是吃过饭才回来的,时宴被殷渡径直牵着在沙上坐下。
殷渡想和时宴说些什么,但瞧见他那双略带迷茫却明显有了神采的眸子后,又伸手帮他戴好眼罩。
“白河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最迟下个月结束,就能完全看清了。”
时宴现在比之前看的略微清楚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区分大概在于马赛克的大小。
殷渡点点头,捏着时宴的手,顿了顿,满心的话到嘴边了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紧紧盯着时宴,想亲亲他,但又害怕自己唐突了。
“怎么呢”
时宴见他一直不出声,不由得问道。
殷渡目光克制地从他唇上偏移,轻轻咳一声,去缓解喉咙的痒意。
“你想吃点水果吗”
他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