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赋闲在家的人估计也要继续上朝了,在秋猎之前,正好赶上秋猎。
两个人一路沉默,快到正院时,谢垣才突然道“以后对殿下尊敬一点。”
郑刚沉默两秒,沉声应了下来。
时宴就行一个小刺猬,看起来满身刺,其实熟起来就会朝人露出软软的小肚皮,笑容像不要钱一样,灌满蜜糖。但他身上的刺大部分时间却不是为他自己竖起的,而是为
纪应。
谢垣被推进卧房,看着收拾干净的软塌,目光阴沉下来。
第一次见面,他就因为纪应的事情对定北王府百般挑剔。但自己掐他那两次,还有郑刚对他的态度,他再生气也像小奶猫亮爪子,几乎毫无杀伤力,更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他身边的丫鬟眉心敢光明正大欺上瞒下,敢晚上彻底熟睡过去,因为这是纪应送给他的人。
纪应,纪应,纪应。
这两个字在谢垣耳朵里更刺耳起来。
时宴将如此大的殊荣给纪应,那纪应呢他在想什么他在做什么
心底如同埋进了一根扎人的刺,又酸又疼,谢垣冷着脸,继续吩咐道“那帮马匪什么时候能找到”
他要快点知道当年关于长公主事情的真相。
郑刚虽然并不理解谢垣的做法,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按照吩咐做事。
“应该今天就能得到结果。”
谢垣点头,目光又落到时宴睡过的床榻上。
他想从时宴这里得到关于治疗腿伤的药,同样也不愿意放了纪应,更不愿意以获得治疗腿伤的药来交换纪应活下去的机会。
“联系古神医,最近让他住在王府。”
时宴一直担心自己会杀了纪应。
谢垣昨天晚上在准备话本时,随意翻了翻,下一本话本中看到了曾经听到的名字梁越,小澈,还有那个被杀死的竹马,这才差不多了解到时宴之前的担心。
但是,纪应不是书里那个一无是处的才子竹马,他有官位,有权利,有人脉。他倒是想直接将纪应弄死,但是这很难实现,而且,这样也太便宜纪应了。
时宴在进宫后,看见了等在皇子府的纪应。
“姐夫”
时宴将谢垣给他的小箱子交给眉月看管,下软轿后就径直朝纪应跑去。
纪应微笑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时宴,仔细辨别后,现他眸光中的神色,与从前没有半分不同,才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谢垣这个废人,还以为穿上白衣就能模仿得了他赝品永远都是赝品。
“小宴。”
“在定北王府怎么样”
“挺好玩的。”
时宴从来不会对纪应说谎,听见他问,立刻点头应声。
“谢垣还会给我讲故事。”
纪应笑容微顿,很快又缓过来。
他摸过时宴的头顶,再次笑着问道“怎么又反悔了想跟他成亲”
时宴皱眉仔细思考一会后,还是微微摇头。
他不太确定。
而纪应却在看到他摇头,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势在必得的笑容来。
“有时间去公主府看看。”
时宴用力点头,和纪应又随意聊了两句后,才目送着他离开。
回皇宫后,日子又逐渐无聊起来。
自打皇后和长公主相继出事,明诏帝就没再要求过时宴什么,一切都顺着他的心意来,只要他高兴。
所以时宴一直住在皇子府,没有像其他皇子一样在朝中任职。
他在将谢垣送给他的话本全部看完后,试探着写一封信让眉月差人送出去。不过半个时辰,眉月就带来了两本话本。
与话本附带的,是谢垣写给他的信。
时宴眉开眼笑,十分高兴,也给谢垣写了一封回信。
如此反复过几个来回后,一直呆在家的纪应也终于重新上朝。
时宴在宫中遇见纪应,收到纪应给他带的酥皮糖后,立刻跑过去见纪应。
“姐夫,你回来了”
纪应点头,询问几句时宴的近况后,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以前时宴在宫中是很无聊的,恨不得天天出宫,为此明诏帝有段时间还限制了他出宫的次数。但这次时宴很高兴,一点也没有觉得无趣,甚至眉飞色舞。
“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