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用这些世家废物,贴补点本太子损失的银子,没成想到最后为唐时锦做了嫁衣,倒让她赚的盆满锅满,你说,她怎么就是喜欢跟本太子作对呢?”
左莽不敢搭话。
太子正在气头上呢。
别看太子没怒,但其实每句话都带着火气。
这个时候谁搭腔谁倒霉。
老实听着太子完牢骚,兴许还能免一顿责罚。
此时身在魏家的唐时锦撇撇嘴,她才没兴趣跟太子作对呢,她只是喜欢赚钱。
谁叫太子总是不干好事呢。
“本太子的眼睛尚未痊愈,暂且不能动她,等本太子彻底康复,定要娶了她,如此本太子既不会亏钱,又能拉拢魏家,也算不违背本太子的初衷。”
太子阴笑着磨牙道。
他对这个喜欢跟他作对的唐时锦,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听得这话的唐时锦表示反胃,嘁声道,“你在想屁吃!”
萧宴眸光中亦是掠过一丝杀气。
敢把主意打到阿锦身上,萧湛这个太子是过的太安稳了些。
他漠然的转着手指上的戒指,浑身透着凛冽的气息。
舅舅也是拳头硬了,脸色冷沉,太子如此坑害他们家,还想拉拢他们,魏家虽是人臣,却绝不结党营私!
“殿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崇王还在查勒索信。”左莽只觉得太子殿下是在异想天开。
从他见过唐时锦几次看来,那姑娘恐怕不是太子想娶就娶的。
“勒索信又不是本太子写的,崇王日日无所事事,闲在府中,让他查便是。”太子不屑的冷嗤。
勒索信,是他让府里的下人写的。
他就不信崇王能查到他头上来。
只是没能赚到世家那五万两银子的赎金,实在可惜。
一家五万两,几家加起来,就有几十万两了。
如此他治眼睛的钱非但不亏,还多赚了一笔!
可偏偏,就是叫唐时锦坏了事!
可太子不知,他说的话,都透过房间里的镜子,传到了魏家。
坐在魏家正厅里的人,都清楚的听见,看见太子的一言一行。
纷纷露出诧异的神情。
竟是太子困住了他们的儿子?
勒索信也是太子指使的?
在座的人,看着唐时锦的表情,从最初的不屑暗讽,变成了复杂惊惧。
她竟能用一张符箓,一面镜子,就让他们瞧见太子府的光景。
这份能耐,已经不是装神弄鬼可以做到的。
唐时锦收回手,符箓化为灰烬,镜子里的画面随之消失,变成一面普普通通的铜镜。
她讽刺的笑了笑,“太子殿下还真是生财有道啊,诸位都看清楚了,我这五千两银子收的很良心吧?”
居然想到用世家公子,威胁他们家里要赎金来赚钱。
起初还怀疑唐时锦的,此时都面露羞愧。
唐姑娘救了他们儿子,他们还怀疑人家别有用心,实在不该。
谢尚书第一个站了起来,对唐时锦弯腰赔罪道,“唐姑娘大义,是我等心胸狭隘了,还请唐姑娘勿怪。”
“怪倒是不怪,别背地里传我的闲话就行。”唐时锦说。
几人闻言,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确实在回家之后,说了唐时锦的闲话,认为她居心叵测,没安好心!
“唐姑娘,我一直是相信你的!”谢恒怕唐时锦误会他似的,着急表明态度。
被萧宴一个冷眼,制止了他靠近唐时锦的动机。
十九王爷声音冷沉,“真相都看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家属纷纷起身,低声作揖道,“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