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道理。
周如曜晃了下脑袋,蓬松的黑发也晃动了起来,“不过李寒山,你到底为什么不惊讶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算早。”李寒山喝了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了杯壁,“昨天知道的。”
顾之行皱了下眉头,“那岂不是跟我一个时间?”
“或许更早一些。”李寒山想了下,道:“之前遇见关明月声势浩大地从医院出来时我就有些奇怪了,昨天回到现实世界,就顺便查了下。”
顾之行:“……有什么是你查不到的?”
李寒山:“大概是你跟周如曜的智力水平有多低。”
顾之行:“……”
周如曜:“……”
“啧,好吧。”顾之行伸了个懒腰,在餐厅里走动了下,又道:“说到方必成,铜镜来头再大也始终没有个具体说法,事情可大可小。关家要是捞人,感觉今天说不定就能出来。”
顾之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周如曜脚一蹬踢过去一个椅子,她便顺势坐下瘫靠椅背。
“不会出来又要整些乱七八糟的吧?”
顾之行有些漫不经心。
“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却也不是能解决所有事的。”李寒山话音慢条斯理,顿了下,又道:“而且,就算他很快就能出来,应该也搅不起什么事端了。”
顾之行饶有兴趣地看来他一眼。
“你们知道斗鸡吗?它们只要输一次就会被处理掉。”李寒山道:“因为尝过失败的滋味,它们就会恐惧,就会逃跑,虽然可以说是吃一堑长一智,但也失去了上擂台的能力。”
老天总是这么不公平,胜负明明乃兵家常事,但有时候偏偏是输不得的。即便差一分能赢,又即便输赢的后果并不重要,但这条“输”的河流别人能淌过,有些人却会溺水。
事实证明,关家似乎的确没能顺利捞出人来,或者说,花了一周才捞出来一个留有重大案底的方必成。而李寒山的猜测倒也没错,他们安生度过了训练营规定的几天观察期,然后顺利登上了回城的飞机。
这会儿已经是腊月了,距离新年也只剩一周左右了,这也预示着他们的寒假余额不多了。
在飞机上,周如曜没忍住长叹了口气,“为什么假期总是这么短暂,不过马上过年了我怎么一点实感都没有。”
“这不是很正常。”顾之行也叹了口气,又道:“对了,你们说,方必成留下了案底,他是不是不能考公了。”
李寒山:“……你还挺关心公共人才资源储备。”
顾之行:“这不是突然想到了。”
“我查了查,应该是不能考公也不能考编了。”周如曜美滋滋地翻着手机,查着各种法条,突然又惊呼道:“草,从执行上看,他好像还被限制了高消费。”
顾之行沉默了几秒,道:“他还是要回关家的吧,不坐飞机怎么回A市?”
“做绿皮火车吧。”周如曜搜刮了下脑中的名词,又道:“或者是坐那种跟公交车差不多的,叫班车?”
顾之行想了下,“有没有可能是骑自行车?”
周如曜:“那为什么不是步行?”
李寒山:“……你们能动动太阳穴里的那个东西,那个是脑子,可以用的。想一想,关家是没有司机吗?”
顾之行:“对不起,我忘了他今非昔比了。”
周如曜:“小的狗眼看人低了。”
李寒山摇头,低头翻了几页书,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了,笔记本有什么更新吗?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吧?”
“哦,等等我看看。”周如曜翻出笔记本,随后一拍大腿,“有了有了!”
顾之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狠狠捂住周如曜的嘴,“别他妈念出来,虽然头等舱只有我们但是万一空姐进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