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你答应了吗”
周玦“关你屁事。”
李寒山“”
顾之行安抚地拍了拍李寒山的肩膀,“你问的方法不对,我来教你。”
李寒山挑眉。
顾之行看向周玦,“你答应了吗,为什么”
“没有。”周玦坦诚认真地道“因为不想。”
周如曜翻了个白眼。
顾之行看向李寒山,“就像这样。”
李寒山“有区别吗”
顾之行却像是褒奖似的,对他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如果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留余地。不然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周玦黑眸变得坚定了起来。
李寒山“”
什么东西。
关明月是个非常坚韧的人,不到一周,她已经强行和李寒山顾之行三人打好了关系,随时探听周玦的消息。
三人因为坚守着顾之行“不愿意再次让她受伤”的愿望,也孜孜不倦地教着周玦如何婉拒关明月,甚至是明拒她的方法。
但关明月不为所动,仍然无处不在地展现着她温柔却坚定的个性。
在顾之行本人都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她太在乎关明月本人的感受,教给周玦的方法都太温和了应该加大力度时,关明月泪眼连连地出现在她面前。
午后的太阳照着草地,晒出枯朽的腥味。
顾之行从校园食堂里出来,一下子撞见蹲在花坛旁掩脸哭泣的关明月。
她的肩膀颤动着,眼睛绯红,嘴唇干得皱。
顾之行手指动了下,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你还好吗”
关明月瑟缩了下,抬头看她,眼里的泪水如珍珠断链似的。
很熟悉的场面。
她见过很多次,因为她是当时的幕后主使。
顾之行垂眸,做在她身边,没说话。
好一会儿,关明月才道“周玦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啊就算不喜欢我,也不愿意花时间培养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吗至于连我爸爸的支持也不要在这里过寒酸的生活吗”
过着寒酸生活的顾之行有些心情复杂。
她顿了下,看着关明月,似乎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他不值得。”
关明月突然瞪着她,眼睛红,攥紧拳头,“他值得因为我喜欢,所以他值得”
顾之行“”
替你说话呢,你怎么还凶我呢。
关明月话说完后,那坚定的眼神却愈动摇模糊,泪水再次光顾她的眼睛。
她哭得几乎没了力气,声音也沙哑了起来,“也许是我不值得,我不值得被喜欢,不值得被在乎,不值得被在乎。”
关明月在关家并不受宠,她的命运似乎从诞生下来被确定为女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她的聪慧和温柔并非是通过教导而得来,而是于家族的冷落与独特个性所受的排挤中习得。
关明月并非是天上挂着的清冷之月,而是水塘边映射出来易碎的幻影。
“零和博弈的最终结果永恒为胜者支配,败者被吃。而关明月赢得博弈的胜算是很大的,只要她赢了就能有数千万种方法驱使周玦不得不爱她,这不就是你希望她得到的两情相悦的幸福吗”
李寒山的话音在脑中响起。
权力才是永恒的保鲜剂,只要权杖握于手中,对方就只能俯称臣。两情相悦并不难,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