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要吃些苦头。”
甘景枳紧接着问:“那以您的手段,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六公看向何泽:“你想恢复到什么程度?”
何泽希冀地看着面前的老人捋着胡子,激动地问:“如果可以,我想恢复成受伤前的样子。”
六公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当兵的意志一向坚定,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这不是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事情。”
何泽点头,“我愿意吃这个苦。”
“那行,给我几天时间,我准备好了让长琛媳妇通知你。”
白新梅犹豫地问:“要吃什么样的苦?”
何泽拉了拉她,“新梅,你不用知道那么多,我可以的。”
白新梅搭上了他的手,“好吧。”
甘景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
等出了病房后,她才问六工:“六公,你打算怎么治?”
“还能怎么治,把他被子弹打的那个窟窿恢复原样就可以了。”
“要怎么恢复?”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是学西医的,知道这个方法对你没有好处,等小南以后长大了,我教给小南。”
甘景枳没再多问,有时候中医的治疗办法确实匪夷所思,毫无道理可言,但确实能把人治好。
既然六公说,说了对她没有好处,那必定好似有一定道理的,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何泽的情况比较特殊,她总不能常常遇上这样的问题。
是医生总会遇上那么几次无能为力的时候,大不了到时候她再找六公。
等梁长琛下班回来,甘景枳在屋里跟三个小家伙玩的时候回头看他,却感觉他弯腰换鞋的时候,身体看起来清瘦了许多。
“长琛,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很累?”
“还行,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好像瘦了不少。”
梁长琛低头看了看自己,“有吗?”
“有,你腰上的皮带比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还紧了一个扣眼。”
这是她早上给他整理衣服的时候现的。
梁长琛不在意地说,“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甘景枳想了想,问他:“上次去平肃做体检的体检报告你们应该拿回来了吧?”
梁长琛“嗯”了一声。
“你的检查结果如何?”
“挺好的。”
甘景枳却察觉出了不对劲,“挺好的那你怎么没有跟我说,等我问了才说。”
梁长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就是因为挺好的,我没放在心上,所以才忘记跟你说了。”
他的解释很合理,但是甘景枳还是觉得不对劲,“检查报告呢,给我看看。”
“我们的检查报告都是保密的,已经交上去归档封存了,看不了。”
甘景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梁长琛,你在说谎。”
梁长琛笑了笑,“你怎么疑神疑鬼的,我骗你做什么。”
“长琛,你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做一些事情,眼神不敢看我。”
梁长琛回头看她:“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经常撒谎一样。”
“你正常是不会对我说谎,但是你不想爸妈担心的时候,就会对他们说谎,每每这个时候,你都会找事情做,不让自己闲下来,怕露什么马脚。”
他叹了口气,“你要是我的敌人,我肯定会输。”
“可是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