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明日不宜出门。”
一句血光之灾被小沙弥咽了回去。
前几年除四旧厉害,他们的卜卦测字都已不再示人了。
“你说得对,这些都是迷信。”
出了鹊同寺,周烈笑着跟她说。
天色忽然阴沉了下来,明明刚刚还艳阳高照的。
“肯定是迷信。”苏茉附和了一句,但她忍不住道,“明日不宜出门,订婚不能改个日子吗?”
但是从周烈种种的反应她还是能够感测出,明日的订婚不只是一场单纯的订婚,更有可能是跟什么任务挂钩。
“明日,你不要去厂子里,也不要去店里,就跟刘爽好好的待在家属院,”周烈交代了句,“答应我,好吗?”
因为担心那些丧心病狂的敌特会拿军人家属威胁影响行动,所以明日所有的军属都会被专人保护起来。
不离开家属院就不会有危险。
“好。”
苏茉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婚纱已经快完成了,店里可以关门一天。
下山的路周烈走得很慢,背上的小土豆并不算重,他也没觉得累,毕竟平日里那些负重训练不是白练的。
旁边有爬山累的扶树的人抱怨,“这条破路怎么这么长啊?”
可惜周烈只嫌这条路太短。
他想,今天这种被小土豆依靠的感觉他会永远记得。
不论生死。
乌云散去,太阳西斜。
背着小姑娘的男人嘴角勾着满足的微笑。
他今天在鹊同寺许的愿就是,希望小土豆此生顺遂,所求皆如愿,所行皆坦途。
再长的路都有走尽的时候,周烈把人背到了卫生院。
“我脚只是崴了下,不用看。”
回家抹点红花油就好了。
“还是看看放心。”周烈想好好的把人送回去,这样他也能不再挂心。
骨科的大夫看了下,给开了点正骨贴。
周烈直接一路把苏茉送回了军属院。
看到他,林秀没什么好脸色。
白了他一眼,把女儿扶下来,“这是怎么了?”
“妈,我就是崴脚了。没事。”
“崴脚了叫个车回来不就行了?人家周团长这么忙,怎么能麻烦人家呢?”林秀阴阳怪气道,今天白雪来大院里特意告诉了大家周烈要订婚的事。
那傻逼样她看的眼睛疼。
“本来都是一个大院住这么久,周团长要订婚我们应该去恭喜的,不过我们家明天有重要的事,所以去不了,周团长该不会怪我们吧?”
“林婶言重了,”周烈态度谦卑,毕竟都是他的错,林秀也是心疼自己女儿的缘故,“这是苏茉的药,我先走了。”
他又回了家里一趟,跟周勋碰了个面。
被周勋抓住教育了一顿,“虽然之前我不同意你跟苏家丫头的事,不过你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不像是我周勋的儿子!你要么就别跟人处对象,处了你就从一而终,半路去跟宋师长家的那个疯丫头订婚是搞什么玩意?你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