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始变得神经过敏了。
“小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莫渊看了眼莫漓，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失落，毕竟这女孩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在他的眼里，莫漓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莫漓显然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哥哥，抿了一口手中的热牛奶，抬头问道：“哥哥，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
“？”
不只是莫渊歪了歪头，就连杏仁也一脸猫猫疑惑。
毕竟莫渊都已经成年，已经不是可以和莫漓睡在一起的年纪了。
“小漓，你是想老妈大半夜地跑过来打断我的腿吗？”
“不行吗？”
莫漓凑近了些，乌黑的眸子紧盯着莫渊，那张白皙的小脸在灯光下居然显得有些苍白，“自从上了高中，我们就很久没有一起睡觉了。”
“那个……毕竟我们长大了嘛，男女有别。”
“唔……”
莫漓微微后退一点，喝完了最后一点牛奶，将其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微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嚅嗫道：“我想你多陪陪我……
哥哥，你这样……让我感觉快要失去你了。”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莫漓虽然带着来自妹妹的傲娇被动，但是这个必杀技早已经用的炉火纯青。
莫渊看着表情有些哀伤的莫漓，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安慰自己相伴了十六年的妹妹。
如果宁菀晚已经埋葬在历史长河。
如果杏仁寿命已尽默默死去。
如果沐青璃为国为民奉献至最后一刻。
现在的他，就是莫渊。
是莫漓的哥哥，依旧是那个天天开黑，陪妹妹一起逛街，照顾妹妹的好哥哥。
但是现在……
他是元元。
是帝渊。
属于莫渊这个角色的戏份正在被慢慢减少。
他的遗憾正在补全，但是他这样下去……恐怕会创造属于莫渊新的悔意。
莫漓见莫渊安静下来，眸子底下却透着一丝狡黠，直接麻溜地钻进了莫渊的被子里，躺到了床的内侧。
随后她眼带笑意地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个中之意不言而喻。
莫渊见状，哑然失笑。
莫漓再次行使了她那属于妹妹的特权。
“行吧。”
莫渊侧身躺着，和莫漓保持了一段距离，而杏仁则是乖巧地趴在莫渊枕头靠外的位置。
“所以呢，小漓，你终于开始认清哥哥的魅力，开始想要撒娇了？”
“臭屁。”莫漓侧躺着，脸上却带着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莫渊这样子聊过天了。
“那，就聊聊你吧。
从和晚晚姐相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