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渊,我身体挺好的,肚子现在已经不痛了。。。。。。为什么我们要急着回去啊?”
宁菀晚挽着莫渊的手,好奇地问着。
她原本还想在现场看看莫渊工作的样子,却没想到莫渊以她身体不舒服为由直接离开了。
当然,乖巧的她也非常配合地捂住了肚子。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肚子疼。
“晚晚,你觉得,这次袭击结束了吗?”
“啊。”宁菀晚直接把头歪到莫渊的肩膀上,来回蹭了蹭,“不想思考。。。。。。”
“……懒鬼。”
“你以前躺在房顶睡大觉的时候说话可没这么硬气的。”
“好吧,跟你也没什么谜底可猜的,我的答案是,还远远没有结束。”
莫渊说了两句话,宁菀晚却没有任何反馈,只是目光熠熠地盯着莫渊,睫毛颤颤,似乎很期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在的时候,你就是懒得思考。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这次袭击以及之前熟练的嫁祸行为,无论是嫁祸韩倾酒还是假扮元元,明显都有人策划。
说实话,今天的那几个役器小虾米,真的让我觉得差点意思。
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人一直在阻碍我们,想要误导我们的目标,甚至说,为这次袭击创造条件?”
“谷衍。”
“对,相比于一直跟着谷衍走的人定部和被气昏头的塑神教,我们俩一直是两边都沾点的自由人,所以看这些事情自然会透彻一些。”
莫渊不知不觉走入了一个街道,这里却空无一人,宁菀晚也察觉到了异常,周围的墨迹蠢蠢欲动。
莫渊倒是不急,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从一开始,谷衍就直接把所有的罪责给推到了塑神教身上,从逻辑上来说大势所趋,证据充分,从感情上来说,谷衍和塑神教积怨已久,更是合情合理。
从你复活开始,这个局恐怕就开始了,谷衍他们很明显准备了两套方案,一套是看能不能直接迅把你拿下,可是你是女帝,显然不成立,他们就顺势把这次袭击嫁祸给了塑神教转移火力。
另外一套就是靠着一些特征假装成元元,获得你的信任再给你一致命的背刺,而且已经过了千年,元元失个忆,变个性格什么的也很正常,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做。
而与猩红合作,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这群蠢蛋对普通人下手,把水搅浑,这样他们作为旁观者,就有了更多下判断的时间,可惜啊,他们没做什么正确的判断。
谷衍这人,要我说,真能装啊,一脸公正无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想享受胜利果实。
无论是拿塑神教做挡箭牌,还是自觉被调虎离山,这些看似只是判断错误的举动,全都饱含深意。
他才是背后的操盘手。
哦对了,他说不定现在还以为自己瞒过了所有人,待会说不定会以黑衣人的身份出现,毕竟他就是追着黑衣人走的嘛。
你说对不对啊,渊殿守门人。”
“就凭这些?”
虚空之中传来一阵波动,一个穿着黑袍的面具人突然浮现在了莫渊面前,他的喉咙沙哑,如同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般,“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他判断失误?”
“哦,你自己都跳出来了,还说我判断失误?”
莫渊牵着宁菀晚,笑声之中带着无畏和嘲讽,“看来都不装了啊。”
“没必要了,只要我拿到神柄,就算是逃亡,我也认了。”
黑袍人取下面具,正好露出了谷衍那张方正严肃的面容,“可惜,没办法再回去守门了。”
“全都想要?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所以,你什么时候确定是我的?”
谷衍身后的楼房轰然倒塌,汇聚成一只巨大的石巨人,傲然站立在他的身后,压力十足。
“什么时候?”莫渊紧紧盯着石巨人,手上的墨汁在滴溜溜地滑动。
“在你召唤出无面神像,却在神能之中混入了猩红的时候。”
莫渊的脸上出现追忆,看向那高高在上的谷衍,眸子底下出现的却是一名憨厚的少年:
“还有,你的这张脸啊,和京北谷家的第四十七代传人谷落尘长得太像了。
连脖子下边那道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所以,我该叫你谷衍,还是叫你谷落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