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报什么仇。这几个都是咱本乡本土,而且,都和我们一样,受人欺负,遭人胁迫,才对你下的手。”叶尘板起面孔,对老二说道。
叶尘其实已经看透,那几个人当中,有好几个也受了伤。
在他的脑子里,迅地反应出来。老二连人带车,被那绊绳弄倒的时候,如果不是那几个人死死地拦住,老二直接就会滚下那片林子。
叶尘对那几个受伤的说道,“来,你们几个到这灯下来,老二,你自己看看,你只知道倒在摩托旁边,你看,人家为了救你一命,都伤成啥样了。”
叶尘拖着那几个人,逼着他们卷起裤腿。
几个人都去打了绷带,伤得明显不轻。
“老二,你来看,现在,你还觉得,该给你报仇。你还不快感谢人家。”叶尘对老二说道。
那几个人却是说道,“阿尘哥,我们哪敢要二哥感谢。如果不是我们使坏,二哥也不会被绊绳弄倒。再说,二哥真要顺着那林子栽下去,我们又有哪一个逃得掉的。”
“是啊,我们也就赚三十来块钱,出了人命,咱可得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了。我们虽然笨,可不傻啊。”
叶老二看着那几个人的狼狈样子,从受伤的程度来看,那几个人,并不比他叶老二轻。
只不过,那几个人并没有像叶老二那样,出现骨头错位。
叶尘拿出钱来,每个人二十块。
“阿尘哥,这钱,我们可不敢拿。我们一时财迷心窍,差点酿出大祸来,我们哪里还敢拿你钱呢。”
“我们可是来负荆请罪的。阿尘哥,你多少责罚我们几下吧。我们回去之后,也好心安。”
那几个人,还真是欠打。非得要阿尘打他们几下,他们才愿意离开叶家。
阿尘便轻轻地在他们几个背上敲打了几下。
“好了,以后有啥困难,大家左邻右舍的,别不好意思。”叶尘把钱塞在了那几人的衣袋里。
都是些同辈的,那几个人居然扑通跪在地上,扇着自个儿的耳光说道,“阿尘哥,我们真不是人啊,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叶家的事儿了。”
叶尘把他们几个扶了起来,亲自送到门外去。
那些人走了,老舅拍着叶尘的肩膀,“阿尘啊,你现在办事老练多了,你看你,花钱不多,我敢说,那些人以后再也不会骚扰到叶家了。”
茗瑶也对老二说道,“看到没,这以后啊,你还真得多跟大哥学学。你呀,随时都想到睚眦必报,就没有想到,能饶人处,且饶人。”
“哥,我,我有事想和你说。”老二有点儿闪烁其辞地说道。
叶尘心想,肯定与拜师学开大巴有关,便把老二叫到他的房间。
“今天去问了,遇上麻烦了,是不?”叶尘猜测道。
“哥,我恐怕会空欢喜一场了。我找到了负责人,给他们说了,我想学开大巴车。结果,那教车的和那些学车的,全都把我当傻子似的,都嘲笑我。”
芷若问道,“为啥,不就是开车嘛,有啥好值得嘲笑的。”
“嫂子,我问了人家,那些去学开车的,人家都是托了关系去的。要么是去给公家开车的,有单位的介绍,要么是学会了之后,要进厂,接送本厂的员工上下班的。”
“人家一问,兄弟,你是哪个部门的?你学开大巴,以后谁请你啊。我给他们说,我是农村来的。结果,那些人又是一番嘲笑。兄弟,你直接报拖拉机吧,农村学拖拉机比学开大巴赚钱多了。”
叶老二满脸的委曲。
叶尘这才感觉到,原来自己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哥,我不去看,我还不会那么难受,我去看了,更是心里直痒,我是真心想学开大巴。”
叶老二一脸的沮丧,却又眼巴巴地看着叶尘。
叶尘心里特别清楚,若是一直都不曾想过,那倒不算个啥,偏偏现在,叶老二已经动了心,一个刚刚燃起的希望,被人家直接一桶冷水下去浇灭,那实在是特别难受。
“老二,这事交给我吧,你等我消息,我去给你问问。”
叶尘直接把那事揽了过来。
芷若有些不放心地说道,“阿尘,你在这边,你也认不得几个人啊,你找谁问去?”
叶尘想到,那个荣蒙不是说,想尽办法,也可以帮他做成些啥事么,现在,正好就有这么一个很难办的事儿,明儿直接呼荣蒙,顺便也看看,那人是不是吹大牛的。
叶尘随口说道,“学车,又不是进什么正规的单位,更不需要分配什么工作。这世上,只要钱能够办得到的事,那都不叫个事。”
老二顿时又高兴起来,“哥,你真能够想到法子了。太好了,我又有盼头了。”
第二天一早,叶尘老早起来,就去河边,把储物空间的鱼,连着网箱用机械臂吊装到了河里。
又借助系统商城,给荣蒙私了一个消息,让他帮着联系一家离叶家最近的驾校,说他二弟,想要学开大巴车。
很快,荣蒙就回复了消息,“叶家老弟,你确定为这么一件小事情,耗费一次我帮你的机会。你可知道,从我这儿得到一个机会,完全可以让你的财富倍增。”
叶尘并不怎么关心财富,他一直都并没有特别远大的财富构想。眼下,他觉得要达成老二的梦想,让老二可以不用怎么费力,就可以在老家附近,找到一个安心的工作,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好,耗费一次机会,就耗费吧。为了我二弟的梦想,我这个做大哥的,必须尽到我最大的努力。我说,荣蒙,就这学车之事,你真能够答应我,能够替我搞定。”叶尘的语气里,分明有着激将的成分。
“啥,真是笑话,这世上,若是我荣蒙都不敢答应的事,只怕是没有人替你办得了。你说吧,究竟你二弟想去哪家,我要是搞不定,我也别在那渔圈里混了。”
荣蒙哪曾听过人怀疑过他的尊贵与凡的实力,直接信誓旦旦地夸下了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