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郁卒了。
陈医生:“温小姐这段时间吃饭吗?”
裴烨:“不吃,每天就泡点儿饭吃,猫吃的都比她多。”
“荤腥也不吃?”
“不肯吃。”
陈医生长叹:“这样下去不行,要不然,先打营养针?”
裴烨看了他一眼:“不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停药。”
“什么?”
“停药。”裴烨眉头皱的死紧。
他知道温甜吃那药,抗抑郁,药效强的很,吃下去之后不但没有悲伤的情绪,干脆连七情六欲一起抹杀了。
温甜现在就像个精致又漂亮的瓷娃娃,毫无感**彩,摆在博物馆就能当镇馆之宝。
他深刻怀疑,就是这破药吃的,温甜的感情才会像白水一样寡淡无味。
不然怎么解释,她明明喜欢他,却又死活不跟他结婚?!
裴烨觉得自己推理的很对,并且越想越气愤。
陈医生道:“裴总,你有没有想过,温小姐的心病是什么?”
裴烨愣了一下,“大概是……她母亲吧。”
这一点消息,还是当年在陵城的时候,听到的小道消息。
捕风捉影,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
还有绑架一事……
陈医生很快反映道:“童年创伤。”
裴烨看着他。
“你多带她出去散散心,看能不能好转,实在不行,我们在想想其他办法。”
陈医生开口:“我和温小姐几次接触下来,你也看到了,她对我排斥至极,我说的话对她而言等于是放屁。她唯一依赖的人是你。”
这句话,让裴烨低落的情绪好转了不少。
“对症下药,我觉得还是要你自己去开导她。不妨带她到处转转,说不定心情一好,病就好了。”
裴烨挥手:“行了。”
陈医生留下了几盒包装惨淡的西药。
温甜在二楼睡得很熟,他上去的时候,没有惊动她。
月光从外面照进来,均匀的落在她的脸上,使她看起来像一具刚出土的,美丽动人的尸体。
裴烨心中泛起无名的恐慌,只怕她随着月光一起消失。
他坐在床边,思来想去,心情无比沉重。
“我十八岁有什么劫,我十八岁就只有你。”
第二天一早,温甜坐裴烨的车去上班。
年会过后,还有三天上班的时间,是为了整理手头上的资料和项目,以免来年开春的时候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