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季星凡一個信封,讓他明天再打開。
季星凡走了之後,他就去了祠堂。
高敬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坐在祠堂的椅子上,腳下的火盆里,已經燒滿了紙灰。
高敬緊張的問他,「申哥,你什麼時候離開?我聽說省公安廳的過來查你了?」
厲申只是嗯了一聲,說,「別擔心,沒什麼事,我想離開的話,隨時都可以。」
高敬問,「需要我去接你嗎?」
他回答,「不用了,你把那邊的生意打理好。等我離開了,我給你打電話。」
在慢慢黑盡的天色中,他出了祠堂,走過長廊,看到院牆上的紫藤蘿正迎風開的燦爛。
他走過去站在紫藤花架下,紫藤蘿馥郁的花香讓他仿佛墜入夢中,好像去年的點點滴滴都還歷歷在目。
她的笑,她的身影,都在腦海中那麼鮮活。
他伸手摘了一朵花放在手心裡,忽而笑了。
她說,申叔,照顧這些花,明年我來陪你看花。
她說,申叔,別不開心,一年很快就過去了,我很快就會過來陪你了。
夜色越來越沉。
他沙啞的聲音在風中飄散,「小丫頭,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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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厲申畏罪自殺在家中的熱搜就橫掃了網絡。
四合院門口的監控拍到的一幕,大火從午夜12點開始燃燒,燒了整整一夜。
好好的一座四合院,拍賣價高達上億,就這樣陪著厲申葬在了火海中。
季星凡一大早收到消息,嚇得臉都沒洗,衣服都穿反了去現場,結果四合院早已成了一片廢墟。
他著急的問警察,「他逃了對吧?他沒燒死在裡面對吧?」
刑警隊隊長指了指一邊蓋著白布的地方,「他沒逃,屍體燒沒了,只剩下一些骨頭,比對過dna了,是厲申。」
季星凡直接倒在了地上起不來,他這才想起厲申昨晚塞給他一封信,他這才從兜里翻出來看了一眼,是厲申的認罪書。
季星凡快六十歲的人,在他的屍體前崩潰大哭,「你糊塗啊!你……」
他有太多的話說不出來,他都說了會幫他上訴,會一直幫他上訴,他為什麼還想不開?
最慘的結果不就被罰沒財產,一無所有,但不至於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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