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厲申的出現讓他有所忌憚,不然程立確實要翻天。
他連省委常委季星凡都敢拉攏,足以見得多猖狂。
高敬現在擔心的倒不是他的命會如何,他害怕車上的小丫頭出事,是他的一時心軟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厲申還囑咐過他這幾天不太平,讓他不要掉以輕心。
可他今天因為一時的不忍,把自己和小丫頭置身危險中,這是致命的錯誤。
他開著車繞路一大圈,終於在那些車要把他撞翻的時候,厲申帶著車隊出現了,槍聲再次響起,兩撥勢力打了起來。
高敬開著已經被撞得不成樣子的車躲進了一個巷子裡,停下來之後,立馬去看后座的寧檸。
只見小丫頭頭髮散亂,雙手緊緊抓著扶手,纖細的手腕被子彈擦破了皮,高敬心中一凜,他死定了。
他趕緊把寧檸從車內抱出來,發現她抖的厲害,眼淚還掛在臉上,卻看著他問,「安全了嗎?」
高敬臉上也有擦傷,因為開車打方向盤過於用力,虎口都爛了,但他顧不得自己的疼痛了,拿出一個手帕將寧檸的手腕包住,血液染紅了他的手帕。
寧檸手掌都磨破皮了,但現在她並顧不得自己的疼痛,她用沾滿鮮血的手拉著高敬趕緊走,「快跑,他們還會追來的,過會兒我們要是被擋住了,你先跑,你別管我,我可能會沒事。」
她穿過來的契機就是遇到了危險,可能從這邊遇到生命危險會穿回去也說不定。
她緊緊攥著高敬的袖子,疼的手指都在發抖,卻在出巷子的時候,被幾輛車攔住了。
寧檸把高敬往後擋,催促他,「你從另一個方向跑,快點!」
高敬認出了厲申的車,他沒動,但那一刻,他的心都在疼,他看著小丫頭單薄的身影試圖把他護在身後,眼眶一下就紅了。
她明明那麼害怕,卻還護著他,就跟以前上學的時候,那些壞學生欺負他時,表姐把他護在身後讓他趕緊跑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出了口長氣,說了聲,「申哥。」
寧檸腦瓜子嗡嗡的,全是槍聲,好像怎麼都揮之不去,直到看到車上下來的人是厲申,寧檸的眼淚才落了下來。
厲申冷著臉看著他倆,還想說什麼,那小丫頭跑過來就一把抱住了他。
「嗚嗚嗚,申叔,好多壞人。」
厲申的薄唇緊抿著,身子繃直,眼神像鋒利的刀刃,划過高敬。
高敬抬手就給自己一巴掌,力道極其大,「我錯了,申哥,回去任您處罰。」
寧檸驚嚇過度,抱著厲申,身子打擺子似的。
厲申本來想推開她,但發現她站都站不穩,身子軟成泥一樣,雙臂圈緊了他的脖頸。
男人再什麼都沒說,單手一把抱起她,將自己大衣敞開,將寧檸包裹在裡面,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上。
那一刻,十幾輛車的人都站在旁邊看著,沒人敢吱聲。
厲申沒有上車,而是抱著女孩一路往回家的方向走,後面的高敬把車開上,跟在他身後。
十幾輛豪車跟在男人身後,而男人懷裡抱著一個頭髮凌亂的女孩,高大的背影堅毅強大,好似誰都擊不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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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檸嚇得哆嗦,直到從厲申懷裡喘過氣之後,才發現手掌和手腕都疼,她雙臂圈緊了厲申的脖頸,感受著男人的溫度。
他身上真的很有安全感,寧檸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硬邦邦,都四十多歲了,他竟然還能有這樣的身材。
他的臂膀很有力量。
寧檸抽泣著,小心翼翼叫了聲,「申叔?」
男人聲線冷冽,「嗯?」
寧檸再沒說什麼,只是又抱住了他的脖頸。
所有人跟在後面看著,直到厲申抱著小丫頭回了四合院,一院子的人都等著處罰。
高敬跪在門口,扇著自己巴掌,一邊扇一邊念念有詞,「我不該把申哥的話當耳旁風,我不該自作主張,我對不起申哥。」
而厲申只是在裡面拿了醫藥箱,給寧檸處理傷口,好在傷的不重,他的表情一直繃著,臉色看起來極其嚇人,寧檸看著他的眼睛,都沒敢開口。
直到聽到外面院子裡的巴掌聲和高敬認錯的聲音,寧檸才開口主動承認錯誤,「申叔,是我的錯,我不該叫敬哥帶我去買菜……您別罰他了行嗎?您罰我,罰什麼我都認。」
厲申把她的手拉過來,用碘伏消毒,只見那纖細的手腕,擦傷很長一道口子,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掌,泛著紅,指頭都破皮了。
當碘伏遇到傷口,寧檸痛呼出聲,但男人臉色都沒變一下,他只是開口道,「別著急,不聽我話的,都會有懲罰,你也不用幫他求情,還是想想自己今晚怎麼過吧。」
寧檸頭皮發緊,也忘記了疼痛,她的小手微微顫了顫,隨即癟著嘴巴問蹲在她面前給她上藥的男人,「那你懲罰我了,放過敬哥行嗎?都是我的錯,真的,是我拉他出去的。」
男人冷笑一聲,「這麼在乎他?行,晚上把我伺候好,我就放過他。」
寧檸啊了一聲,臉色因為驚嚇還慘白著,聽到厲申說這話,她抽回自己的手。
雙臂圈住厲申的脖頸,眨眨眼睛無辜地看著他,「你要是覺得我不夠慘,可以那樣對我,但是申叔,你都這麼老了,對我下手你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嗎?你心裡過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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