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重地,除了申哥以外,幾乎沒人敢靠近,而且這個四合院,連只母蚊子都沒有,更何況憑空出現個女人?
不對,她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還是個女孩。
這任誰見了都覺得有問題。
男人拄著拐杖出了門,言語冷冽沙啞,「不認識,先關起來。」
寧檸急了,想為自己討個說法,但剛跑到門口,就被西裝革履的男人擋住了去路,他的個子也很高,直接將門堵的嚴實,表情也很嚴肅,但他又覺得眼前這個女孩有點熟悉。
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那離去的男人說了一句,「綁到大廳。」
男人應了一句,「是,申哥。」
隨後直接將自己的領帶扯下來,就去綁寧檸的手。
寧檸一臉的不敢置信,「你不認識我了?」
男人表情冷淡,「別試圖耍花樣,這裡也是你能進來的?」
寧檸看著自己纖細的手腕被領帶綁上,委屈的皺眉,「你是許年嗎?」
男人這才再次打量寧檸的長相,發現她真的和已經去世的表姐長得很像,可是表姐已經去世三年了,不可能還活著,就算活著也不可能這麼嫩。
男人只是面無表情地勾了勾唇角,「即使你掌握了我所有信息又如何?敢在申哥面前耍花樣,你有九族都不夠誅的。況且我也不是你口中的許年,我叫高敬。」
寧檸,「……」寧檸還想說什麼,便被男人直接拽出了門,她真的欲哭無淚。
不就和6洵牽了個手,沒必要這樣對她吧?
先是被一失控的大卡車撞,沒撞上,隨後到了一個連她都不認識的地方,遇到了長得像許年和6洵的中年男人,自己又被綁,完全沒摸清楚狀況。
寧檸想掙扎,但想了想,這兩個人的態度,她覺得自己還是識相的靜觀其變就好,摸清楚狀況再說。
被男人拉著來到了四合院的主廳,寧檸才發現這裡修建的很古典,是古時四合院的建築。
主廳的家具和裝修也都很古典,雕花的窗戶,實木的沙發和座椅,而那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正坐在客廳最中央的位置品茶,而周圍站著一眾凶神惡煞的人。
客廳中央一個人已經被打的全身都是血,正在哀嚎,哭訴著求男人放過他。
「申哥,出賣你的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那些條子為什麼會找上你,我真沒有出賣你,申哥饒命!」
寧檸被男人綁在了門口的一顆風景樹上,但客廳里的動靜她看的一清二楚,裡面的慘叫也是很清晰,寧檸感覺自己全身在發抖。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到這裡的,誤入了黑窩。
這些人明顯不是什麼好人,哪有正常人會把人打個半死還沒有任何人阻止的?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寧檸冒冷汗,只見那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將茶碗放在桌上,起身將大衣去了,掛在身後的太師椅上,走向了那人。
他在哀嚎的男人面前蹲了下來,只是面無表情地伸手說了一句,「刀給我。」
那酷似許年的男人,直接從一邊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把鋒利的軍士刀遞給他,寧檸當即被嚇得眼淚就下來了。
那男人好似知道她在看,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軍士刀毫不留情地一把扎透了那人的手背,慘叫聲震耳欲聾。
「申哥!申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申哥啊啊!」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溫度,比毒蛇還要讓人畏懼幾分。
「我說過,跟著我做事,就得守我的規矩,我的底線是不准碰毒品,不准逼良為娼,你都做了,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在我的地盤留下把柄,讓警察老找我的麻煩,你覺得你還有可能活著?」
那人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像打擺子似的,他忍著劇痛求饒,「申哥,申哥,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男人並沒有因為他的求饒而放過他,而是在一聲聲慘叫聲中,將那人的手指一根根切了下來。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吭聲的,寧檸嚇得不敢再看,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就沒停過。
那絕對不是6洵,絕對不是!
寧檸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冰冷了似的,她用雙臂抱住自己的胳膊,卻還是感覺在發抖。
沒多久,那被切了手指的男人就疼暈了過去,寧檸聽到那毫無溫度的沙啞聲吩咐別人,「割了他的舌頭,扔出西城區,所有和他有往來的人,一個個嚴查,要是有人碰毒品,不用問我,直接和他一個下場。」
「是,申哥,還有件事,程立在東城區的那個場子已經被掃了,今天下午剛出的事。」
男人只是嗯了一聲,抬步朝著主廳外走去,而寧檸就蹲在那裡,動都不敢動。
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又將她籠罩了起來,寧檸嚇得不敢抬頭,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隱隱還能聞到他身上的鐵鏽味,這種被人支配生命的恐懼,無孔不入。
寧檸抱著胳膊顫抖,怎麼都停不下來。
可那讓寧檸恐懼的聲音,像是能穿透每一個細胞從頭頂傳來,「接下來,該你了。」
寧檸哭成了淚人,抬眼看著男人,眼神里都是恐懼,像被猛獸鎖定的小鹿,可憐又無助。
她搖頭,「我和他不是一夥的,我真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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