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野眉头微蹙,环顾一下四周,没有见到什么其他人,把女人翻过身,平放在原地,检查着伤势,还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患者。
还好,除了脚底没有其他外伤,手里拿着鞋,脚底沾满了泥巴和鲜血,这肯定是顺着前面步行街石板路来的呀。
看着脚上磨掉的皮和她前额的汗,肯定是跑了一路,至于为什么跑的这么狼狈,那就是说明有人在追。
姜牧野眉头皱起,感觉在今天收工前摊上的并不是一件好买卖。
但是医者仁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一个受伤的人置之不理,伤口必须要好好对待。
想到这里他大手打横抱起眼前的女人,小巧的文小鱼在1米9o的姜牧野怀里像是个孩子,软弱无骨的被姜牧野抱着。
走进手术间,姜牧野将文小鱼放在手术台上,这时攥在文小鱼左手里的水瓶滚到了托盘边,上面沾满了血渍。
姜牧野看了一眼她并没理会,走到刚刚处理完伤口的“患者”身边,将“患者”抱起,送出门,流浪狗阿黄冲着姜牧野摆了摆尾巴,叫了一声,一拐一拐的走进了夜色。
回到手术台,姜牧野看见手术台上的小女人动了动,之后又沉沉睡去,做好了清创前的消毒处理,姜牧野轻柔的为文小鱼的脚底做了清理、消毒、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处理好手心的伤口时打上了一个完美漂亮的结。
姜牧野擦了擦额头的微汗,拿起身旁的水一饮而尽。
这时听到手术台上的小女人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他凑近想要听一听,结果两条纤臂盘上了他的脖子。
“什么情况?”
正准备要拉下这双莫名其妙的手。
“好热!”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女孩好大的力气将他拽到了离她唇边仅1厘米的距离。
“我难受,太热了,我,我想喝。。。。。。水。”
汗水打湿了文小鱼的领口,紧身t恤勾勒出了她完美的曲线。
姜牧野看到女人的表现,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想再多看,抱起了不太安分的文小鱼,准备带她到病床安顿一下。
但他抱起女人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手上的人儿很重,浑身无力,汗水从脖颈渗出。
姜牧野撇向了刚刚喝过的矿泉水瓶,糟了,因为下午打开的矿泉水是同一个牌子,也放在托盘边,刚刚喝的是这个女人带过来的那一瓶。
姜牧野坚持着,将文小鱼抱到了病床上,抛下她的那一刻,他倒在床边。
凌晨五点,初春的早上还有些寒意。
文小鱼缓缓睁开眼睛,皱着眉拍了拍自己还略隐隐作痛的头,昨晚生的事渐渐清晰,猛地坐起身,现身上凉凉的,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想抓起周围的什么掩饰,无意地摸到了腿边一只强健的手臂。
阴天,室内拉着厚厚的窗帘,男人的五官隐匿在阴影之下,看的并不真切,顺着手臂摸下去有一只皮带的腕表,依照自己的记忆,这可能是昨晚晕倒时最后见到的那个男人,触碰到男人的手背,这是一双骨节明晰的大手,足足可以将自己的手包裹。
但她想不了太多,从床上蹦到地上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手掌按在地上,一阵剧痛让她想到了昨晚的伤,透着窗帘的缝隙,微微照进来的光亮,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光着脚,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