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抿唇浅浅笑,矮身吻过她的额头,“不丢。”
隔年春,温水水诞下了对龙凤胎,明弘帝龙颜大悦,亲自给这两孩子取下名字,哥哥名叫萧明泽,妹妹叫萧秀远。
温水水嫌他给妹妹取得名儿太难听,为着这事跟元空闹别扭。
“秀秀个女孩儿,取个不男不女的名字,往后她大了,指定会伤心,”温水水闷在被褥里跟他犟。
元空蹲在摇床边给孩子换尿布,皱眉道,“这名字取得英气,其实倒比般闺阁女子的用词更有意思。”
温水水掀点褥子探出来头,他手拿着书,手摇着摇床在哄孩子睡,她悄悄揭开被子,想下地。
元空按下书,侧头瞪她,“安生躺着。”
温水水抓起枕头朝他砸过去,叫他手拿住丟旁边,她踢脚道,“我不想躺着”
这月子坐的她人都快软了,不能出门又不能看东西,那些个爱好她都不能沾,委实烦。
“小娘子跟爷去快活”那只鹦鹉站在窗沿上叫唤,吵得两个孩子睡不着觉,都乌拉乌拉的叫。
元空劈手将书飞快砸去,鹦鹉机灵的飞上枝头,搁外边骂他,“长毛的秃驴长毛的秃驴”
从梅和含烟杵树下拿木杆子打它,它飞得更高,声儿也传遍了整个院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从梅叉着腰喊道,“有能耐你别回来”
含烟拍下她的头,把人拉走了。
屋里元空给孩子们盖好小被子,对温水水道,“都当母亲了,还这般孩子气。”
温水水瞅着他蔫蔫道,“又不是我骂你的,你拿我撒气。”
元空瞥她。
温水水垂着脸缩回被里,不吱声了。
元空侧头再看两个娃,都闭着眼睡过去,小嘴巴巴动,分明和温水水一个样,他不自禁勾出笑,起身坐到床头,连着被子起抱人到腿上,温笑道,“月子不坐好,往后身子会虚。”
温水水伏在他胸前,水蒙蒙的望他。
元空摸她面颊,她脸上很
快显出红晕,他低笑道,“总不叫人省心。”
温水水把脸藏到他颈边,翁声说,“难受。”
元空略微紧张,“哪儿难受”
温水水挑只眸子仰视他,未几羞的藏回去,“他们老给我喝汤。”
元空呆住。
“娃娃有奶妈,我,我”她后面的话没脸说出来,可是难受是真真切切。
元空瞧着她羞臊,喉间不自觉紧,她生产过后虽说没有大变样,但通体的韵致却不同了,往先也爱娇,但总归青涩,身段再好也带着股少女的娇憨,如今那股娇憨已然被妩媚的风情所取代,她长大了,软腰丰峦,举手投足都含着媚,不需要用饰衣裳装点,只她个动作个表情就能让人神魂颠倒,那媚意生长在她的骨髓里,需要他好生爱怜才养出这般姿态。
元空放她回床,她翻身想往褥子里钻,被他扣着手压在枕头上,他面露一丝疑惑,“出来就不难受了”
温水水眼眨个不停,匆促摇头,“不是的”
不是的后面话被元空堵在嗓子眼里,他扯开她的衣襟,埋下去。
室内安寂的仅能听到温水水的吁气,不知过多久,那摇床忽然传来秀秀的哭嚎声。
元空忍着浑身燥热下床,嘴里那股酣香令他回味无穷,他垂眸看着床上人,她颊边染满了红,眼底也尽是水波,约莫是被他欺负狠了,手没力的遮在身前往床里爬,爬一半又回头瞅他,哀怨里夹杂着羞涩,她侧下脸控诉他,“你害我疼了。”
元空手心沁出汗,单只脚跪在床畔,捞她近前查看,并没伤着,他赶忙放人躺好,背身转过去看孩子。
秀秀嚎的小脸通红,他算算时辰应该是饿了,便抱着秀秀出门去唤奶妈。
温水水瞧他走,人也活泛了,扣好衣衫爬下床,蹦蹦跳跳到摇床前看萧明泽,小家伙也醒了,张着两只小手四处乱划。
温水水看着他心里平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两个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与她骨肉相连,是她的儿女,也是元空的儿女,往后大了会孝敬她和元空,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如她和元空要养育着他们。
她伸
指戳了下他的脸蛋,软乎乎嫩的像豆腐,她来了兴致,笑哈哈的捏小娃儿腮帮子,直把他捏的哇哇笑,那嘴边的口水流了她一手。
温水水咦一声,“原来小孩子还会淌口水。”
她说完就感觉身后有压迫,她匆忙回身,果见元空黑着脸看她,她立刻起身,老老实实回了床,“我就是想瞧瞧他们。”
元空拿来帕子给萧明泽擦嘴,轻声道,“孩子的嘴不能随意捏。”
温水水嗅了嗅手上的水迹,股奶香,她不高兴道,“只许你抱他们,我摸一下都不行。”
元空叹一口气,“他们脸嫩,你捏多了,往后就常淌口水,大了要叫人笑。”
温水水想想他们长大了还流口水,确实见不得眼,她还是很生气,“你又不告诉我,你就总数落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元空抱起萧明泽坐到床边给她看,“你没抱过他,要抱抱吗”
温水水斜只眼瞄萧明泽,那两只小爪子还在乱抓,可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