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些钱两援助,到底是自小呆的地方,它如今遭难,小的也难过,能帮些是些。”
元空打开门,侧身道,“贫僧带你去见她。”
周宴忙不迭跟他拱手道谢。
两人进院子时,含烟和从梅在打扫屋子,瞧见他们过来,含烟心里一咯噔,她先朝元空行礼。
“她好些了吗”元空问道,他不叫温施主,他也不叫温水水的名字,就像是个结,温水水打上了,他就再难解开,只能逼迫自己换其他称呼。
含烟笑道,“元空师傅开的药很有效,小姐服用后,这两日身上的红疹已经消下去许多了,就是精神头有一点差,总像睡不饱。”
周宴一听这话,立时着急道,“小小姐病成这样你们怎么都不来跟我说一声”
元空眼神微凝。
含烟冲他使眼色,让他闭嘴。
周宴自知说错了话,蔫鹧鸪般退到角落,再没乱说。
元空道,“周施主想捐些东西去江都。”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含烟也听出来了,周宴和温水水这层身份算是彻底撕到了明面上,温水水想继续呆在杨家只怕不能。
她尴尬道,“周管事,我带你去见小姐。”
周宴怯懦的瞅了眼元空,那一身的冷气能冻死人,他再蠢也会看人,温水水他是不敢见了,只得道,“姑娘替我知会一声就好,我晓得小小姐什么意思才好行事。”
含烟道了个是,小步踏进房里。
约莫半盏茶功夫,她又出来,落落大方的跟周宴道,“小姐说周管事放心去做,她也想为江都尽绵薄之力。”
周宴哎一声,两手揣袖里对着元空道,“小师傅,小的还有事,就不在这多呆了。”
元空轻嗯过,他就逃也似的随着下人离去。
含烟见元空还跟个木棍子一般干站着,便替他找台阶下,“小姐刚醒,元空师傅好几日没过来,您要不然再替她把把脉吧,这病看着凶险,奴婢们担惊受怕的,要根治了才好。”
元空拘谨的颔。
含烟防自己笑出来,抬袖子到嘴边装着咳嗽,蓦然推开房门让他进里边儿了。
温水水坐
在书桌旁,执着笔在纸上写画,他走近才看清她在画人,画的是个和尚,长眉秀目,他的心窝处蜷缩着一个人,一个如瀑脸似桃花的女人。
元空喉咙骤紧,看着她手中的笔点在女人眼角,那里立时多出来一点红。
他说,“别画了。”
温水水拿笔的手顿住,倏尔她放下笔,抬眸看过他又低下去,“你在训斥我么”
元空把脸侧开,“贫僧没有。”
温水水吹了吹那幅画,直瞧画上的墨迹干透才慢慢将其卷起来塞进抽屉里,她踢掉脚上的木屐,人窝在椅子中,“我好像没有再住在你家中的必要了。”
元空沉默。
温水水问他,“我可以走吗”
元空哽住,她走不走他拦不住了。
温水水伸过来手牵住他,他手一抖背到身后,温水水便作罢,“你说我那般,你不跟我道歉吗”
元空微弯腰施礼,“贫僧很抱歉。”
温水水抬脚踩在他的鞋上。
元空不由自主的定在那只粉白俏足上,他像被施了定身术,眼珠子转不动,人也傻了。
温水水撤开椅子,另一只脚也踩到他脚背上,她举起手要抱他。
元空瞬时惊慌失措的推她。
温水水大病才刚好,经不起他的力道,软着身倒地上,那头长一沾尘就似扑进灰败里,柔弱的活不下去,元空急忙背过身,正声道,“贫僧叫你的丫鬟进来。”
温水水揪住他的下摆,“你推我。”
元空咽了一声,“对不起。”
温水水便往他身上扒去,将将扑到身前,整个人黏着他道,“我回我家了。”
元空的瞳孔微缩,双手碰都不敢碰她,只能并在腿边。
温水水勾住他的脖颈,覆唇吻在他的眉心处,她主动成这样,他还是胆怯,她怕吓着他,所以她与他脸贴着脸道,“我要去当老板了,到时候会和很多男人碰面,你不管我吗”
元空面色隐隐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