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那几天频频做恶梦,一会儿梦到自己被铁链锁着鞭打,一会儿梦到自己被蛇鼠围住,一会儿又是骇人的声音。
醒来后,身体都是颤的,口中念念有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悔悟,饶了我,别抓我。”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敢再作妖,至于那名妇人,在江黎的要求下,主动澄清了事情的真伪,告知街坊四邻,是她搞错了,她夫君同这处店铺东家无任何干系。
风波就这样有惊无险度过,店铺修葺的事继续进行。
王素菊是消停了,可另外一个人又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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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藴养了半月的伤好了,可以下地了,下地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上江昭哭闹。
她哭江昭偏心,同样是妹妹,江昭为何对江黎更加偏爱,不但给江黎钱,还给她人,更甚,给她安排再嫁的事。
为何她就不行。
那些年,江昭其实更喜欢江藴,因为江藴知书达理,只是后来他发现,她的知书达理另有隐情。
她利用江黎的纯善把错误都推给了江黎,让所有人觉得,江黎不好,她江藴才是最好的。
加之江昭入狱,江藴身为江家人,非但没为他做任何事,相反,她怕受到牵连甚至拒绝同江家人见面。
这样狠心绝情的她,同江黎如何比。
江昭也不藏着对江黎的偏爱,“当年阿黎为了我苦苦求人,阿藴你呢?”
“……”江藴哑口无言,抿抿唇,辩解道,“兄长误会我了,我也是时时担忧着你。”
“担忧我便不见江家人吗?”
“兄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非不见,我只是——”
“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
江昭打断道:“我在城南给你买了宅子,既然你脚已好,明日你便搬过去吧。”
“兄长不好阿藴了吗?”
“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江昭淡声道:“丫鬟下人我也给你找好了,你去过自己的日子。”
“兄长若是真想让我从府里出去,不若兄长答应我一件事。”江藴眼底似有异样一闪而逝。
江昭问道:“何事?”
江藴一字一顿道:“我要嫁给阿舟。”
江昭:“……”
那日江家兄妹相谈很不好,江昭发了火,当日便把江藴送去了新府邸,江藴在新府邸又是哭又是闹,扬言不许她回江府,她便不活了。
她在赌,赌江昭会心软。
然,她错了。
经历过这些事情后,江昭已经不是昔日那个耳根子软的江昭了,他做事有自己的见解,谁都无法勉强与他。
江藴即便是再砸东西,他也不会允她回去折腾,就像他不允她欺负江黎一样。
他要护着阿黎。
江藴边摔东西边念念有词,“阿黎,阿黎,又是阿黎,为何你们所有人眼里都只能看的见她,却看不见我,你们别忘了,我才是江府嫡女。”
夏柳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在身后小心翼翼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