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一步了,陳芝瑤不可能冷酷無情地收回嫁妝,逼迫心理陰影深重的邊珦尋找下一春。」印寒說,他半撐起身體,抬高下巴,一點點啄吻明月鋒清晰利落的下頜線,「陳女士活在童話里,邊珦不信童話,就應該親手打破童話。」
「那我要的東西呢?」明月鋒問。
印寒沉默半晌,說:「邊珦允諾我,一旦她坐上總經理的位置,會讓你如願以償。」
邊珦是天生的商人,薄情寡義、唯利是圖,她不在乎明月鋒去了哪裡,只要能達成目標,她以身入局,置身輿論中心,令邊家丟個大臉也無所謂。
明月鋒既佩服,又氣得咬牙切齒,他說:「我要報警。」
「你報。」印寒甚至伸手在撥號鍵上摁下【11o】,並點下撥號鍵。
「我草。」明月鋒手忙腳亂地掛斷,將手機扔到角落,一把推開黏上來動手動腳的印寒,惱羞成怒道,「別逼我揍你!」
第1o6章你給我解開
印寒接住明月鋒揮來的拳頭,說:「別打臉,不好看。」
「你他媽還在意這個。」明月鋒說,劇烈的動作幅度引得銀鏈呼呼啦啦響,他面色黑沉,「趕緊給我解開。」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印寒說,「答對了,我就解開。」他掏出一把鑰匙,在明月鋒眼前晃了晃。
「你問。」明月鋒抽回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
「我們是什麼關係?」印寒問。
明月鋒張開嘴巴,半晌發不出聲音,訕訕閉嘴,扭過頭拒絕回答。
「說話。」印寒捏著鏈子,繞了幾下手腕,連帶著鏈條盡頭的人狼狽地被扯到面前,他抬手捏住對方的下巴,湊過去親吻,「我們是什麼關係?」
密集親昵的吻急切難耐,疾風驟雨般落在唇邊,明月鋒睫毛顫抖,憤怒與驚恐混雜的眼瞳又圓又亮,他雙手撐在印寒肩頭,將對方推遠,抬高聲音警告:「我們是兄弟,兄弟!你還是個法學博士,你這是知法犯法!」他不等印寒反駁,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凌亂嘈雜的叮噹聲,「你把我關到退休,關到老死,我們也是兄弟!」
「誰要跟你做兄弟。」印寒不耐煩地將明月鋒推倒床上,不再背負道德枷鎖的他武力值全開,一個照面便把張牙舞爪的髮小禁錮在床板上動彈不得。他掌心包裹對方因情緒激動而立起的鼓包,頓時房間裡一片安靜,四目相對,明月鋒深吸一口氣,一腳踢在印寒的小腿:「你他媽離我遠點!」
兩人你來我往、滾來滾去的打鬥沒有持續太久,床角的手機嗡嗡作響,為荷爾蒙飆升的臥室按下暫停鍵。明月鋒喘著粗氣,他打不過印寒,但印寒收著勁兒不敢下狠手,一時間竟打了個不相上下,不過他也沒占著多少便宜,脖子上大片深深淺淺的緋紅,印寒這傢伙像個成精的藤壺,吸在他身上撕也撕不下來。
「誰打來的電話。」明月鋒一骨碌滾到床角,拿起手機剛看清來電人是誰,就被印寒搶去,「喂!」
「喂,媽。」印寒摁下接聽鍵,明月鋒霎時消聲。
「寒寒,鋒鋒是不是和你在一塊兒?」楚悠問。
「是的。」印寒坦蕩地承認。
「鋒鋒是不是反悔了,不想結婚?」楚悠擔心地問,「怎麼把人家小姑娘一個人丟在婚禮現場啊?我和你爸都看到直播了,反悔的話提前跟人家講一聲,這樣做多不合適。」
「他,」印寒磕巴一下,不知道怎麼跟楚悠解釋這一出鬧劇。
「阿姨。」明月鋒搶過手機,語氣含笑,「您別擔心啦,這都是我和邊珦安排好的,只是做戲給大家看。這陣子我不方便拋頭露面,外面都在找我呢,您也別告訴別人我在哪。」
「跟你爸一樣,滿肚子壞水。」楚悠笑罵,「你們心裡有數就行,欺負小姑娘的事可千萬不能做。」
「嗯嗯知道呢。」明月鋒說,「您和叔叔最近身體怎麼樣?」他揮開藉機貼過來的印寒,怒目而視。
印寒則不當回事,繼續去解小夥伴的褲腰帶。
「都挺好的,我和誠久最近去醫院體檢,一切正常。」楚悠說,「你和寒寒呢?」
「我們沒什麼事,估計要在杭州多待一陣子,避避風頭。」明月鋒攥緊最後一道防線,抬腿踩在印寒的肩膀上,卻被吻住腳踝。
「那我不耽誤你們忙,回北京提前說一聲,我讓誠久做紅燒排骨。」楚悠說。
「哎好的,阿姨再見。」明月鋒掛斷電話,將鎖鏈圈住印寒脖頸,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媽這麼急嗎?」
「很急。」印寒誠實地點頭。自青春期對小夥伴起了朦朧的慾念,腦內無時無刻不在模擬擁抱月亮的場景,比起占有,他更期望被侵占,明月鋒的主動促使他瘋狂。
而他的愛意永遠會為明月鋒敞開。
「緩兩天,讓我冷靜一下。」明月鋒更換策略,柔聲安撫,「而且,我還沒洗澡。」
「那你現在去洗澡。」印寒說,「牆上的扶手一直連到衛生間。」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明月鋒敲敲印寒的捲毛腦袋,又把他的腦袋從大腿根推遠至小腿,「我說緩兩天。」
「只需要兩天?」印寒問。
「這他媽是個虛指!」明月鋒被他煩得不行,「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你什麼時候想好?」印寒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