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祁北杨还是要陪床,护士特意为他在病房中加了一张单人床,条件和家中自然是不能比。
余欢想要赶他,没赶走;孟老太爷临走前不放心,警告了祁北杨一通,被孟植半拖半劝地带走。
余欢白天睡的时间长,晚上倒是不怎么困了。经常吸入低浓度氧气,还有服用的药物,她现在头晕呕吐的状况缓解了不少,同祁北杨聊天“你知道吗舅舅很可怜的。”
祁北杨平静地拧开牙膏盖子“嗯。”
“嗯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薄荷绿的牙膏慢吞吞涂到牙刷上“如果你觉着他可怜是因为单身的话,那我知道。”
余欢又吞了一粒蓝莓“一直到来俄罗斯之前,我才知道舅舅喜欢我的妈妈。”
她无意间窥到孟植钱包中的照片,小小的一张,赫然是孟恬清丽的微笑。
余欢并不知当年两人之间是否生过什么,但那张照片,足以使她震惊不已。
一晃二十多年,孟植始终未婚,膝下无子女,可以说孟老太爷收养了他,他就为孟家献出了这一生。
先前余欢听家中仆人聊天,他们都疑惑孟植对孟老太爷的忠心,猜测是不是孟老太爷给他下了什么蛊
原来,也不过是一个情字。
她着呆,祁北杨已经端了漱口杯和牙刷过来,耐心哄她“张嘴。”
余欢说“我会自己刷。”
她夺过牙刷,塞到口中。
她如今行动不便,洗漱多依赖祁北杨帮助。
祁北杨去端了盆子过来,方便她吐出漱口水。等她刷完牙后,又取了湿毛巾来,耐心地给她擦拭着脸。
桌子上摆好了瓶瓶罐罐,祁北杨细心读着说明,先是水,再是精华,然后是霜
余欢说“我的胳膊还能用哎。”
“给我个机会呗,”祁北杨拿梳子,把她的长慢慢梳齐,笨拙地套上圈,“叫我多疼疼你。”
柔软的丝在指间萦绕,祁北杨很享受这样给她打理的感觉。
他站起来,去倒掉脏水,洗毛巾。
任谁瞧见凶神恶煞的祁北杨此时在这里端茶送水,都会惊掉大牙。
不过,他端茶送水的对象是桑桑,那就好理解了。
余欢现在还不能洗澡,只能拿湿毛巾给她擦,这是件很考验人意志力的工作。
余欢起先还觉着不好意思“你把毛巾给我,我自己也可以。”
“算了,”祁北杨看了眼她的腿,无情拒绝,“万一磕碰到腿,就不好了。”
“哦。”
宽大的病号服下面未着寸缕,祁北杨尽量平静地目视前方,不去看她。
余欢羞愧不已,拿手盖住了脸。
不洗澡也不行太脏了。
细白的手攥着床单,她忍不住拱起腰来,下一刻,就被祁北杨不轻不重拍了下“别闹。”
余欢咬着手指,模糊不清“嗯。”
好不容易擦洗完,祁北杨觉着自己全身上下都要冒汗。
特殊部位余欢死活不让他触碰,刚勾到小内内的边缘就被余欢打红了手,还好楚瑶无比贴心地送来了洁阴湿巾,帮了大忙;她趁着祁北杨洗澡的空档中,自己慢慢地清理。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余欢缩进被窝中,仰面想了一阵,忽然开口“等等,我眼里好像进东西了。”
祁北杨刚闭上眼睛,闻言,立刻翻身下床,打开灯,凑上去,仔细看她的眼睛“哪一只”
话没有说完,余欢勾住他的脖子,仰起脸来,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仍有薄荷的香气。
祁北杨愣住。
偷到腥的小姑娘笑的开心无比“你上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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