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的桂花糕也那样甜。
祁北杨又说“桑桑是开心了,可我还饿着呢也哄哄我,成么”
说着,手指便移到她的腰间。
余欢只红着脸点头,软软叮嘱他“那你要小点力气啊。”
那天祁北杨格外温柔,像是窗外怎么投注来一地柔软干净的月光。
但也仅仅有那么一次。
彻底决裂之后,祁北杨也曾再带她去曲镇玩过,只是再去已是寒冬,物非人也非。
猫咪缩在温暖的房子中不肯出来,墙壁上的爬山虎只余光秃秃的杆。南方的河面极少结冰,瞧上去依旧寂静的要命。
晚上住处同上次一样,祁北杨买了桂花糕,同上次那家一模一样,而余欢拒绝了。
她说自己胃口不佳,一点儿甜腻的东西都吃不下。
祁北杨便沉默地将桂花糕放在桌子上。
他挽了袖子来,要给她揉腿,而余欢将腿缩到被子中,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肯叫他近身。
她说“我不累,不需要。”
祁北杨也上了气性,闷声解自己的衣服,最下面的纽扣或许是松了,也或许是力气太大,被他扯掉,咕噜噜地落在地上。
他衣服半解,扑过来,近乎粗暴的把她从被子中剥出来。
那天晚上是余欢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晚。
祁北杨是如此为她着迷,并不单单因为她的身体,而是她的整个人,柔软的身体,倔强的灵魂,组合在一起,是令他神魂颠倒的桑桑。
她哭着叫他名字,愤愤的,唇齿间支离破碎;祁北杨稍稍心软,继而又狠下心来。
他的怒火来得早,也随着事毕而结束。
事毕,他仍不肯放手,抱着她,问“今年过年,还要不要同我一起”
“不要,”她只闷在被子中,颤抖,声音冷醒,“我不喜欢见那么多人。”
祁北杨察觉到她的不舒服,先前也是,每次结束后她都会捂着小腹抱怨疼痛;他伸手想去给她揉一揉,但余欢只是把自己裹得更紧,离他更远了一些。
祁北杨对她的冷淡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只温和地同她说“你只安心住着,不想去就不用去。”
余欢对祁北杨的家庭组成了解并不深,只知道他父母长辈俱在,独生子,无兄弟亦无姐妹,猜想应当是温馨和睦的家庭。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也留在了祁家,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往常来讲,她都是要回慈济院的,但那时候,余希被祁北杨逼迫的离开霞照市,她也无脸再回慈济院。
只在给祝华院长的电话中,说自己报了几份兼职,抓紧时间赚钱攒学费生活费,暂时回不去了。
那个时候,整个祁家都已经完全把她当做女主人一样看待,哪怕是家中只有她一人,年夜饭依旧做的满满当当一桌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余欢只勉强自己尝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这样,愈使她觉着自己就像是祁北杨的掌中之物,是被他困住的小宠物。
这样的想法令她格外烦躁。
她刚丢下筷子,祁北杨就推门进来,瞧见桌上几乎未动的饭菜,笑吟吟边松领带边问她“怎么是胃口不好吗”
粥有些冷了,他瞥了一眼,皱眉,重新叫了厨房去做饺子按照北方的习惯,大年三十是要吃饺子的。
饺子很快包好,熟了,他小心翼翼端着,夹了饺子,耐心地吹散热气,才递到她唇边,叫她尝一尝。
余欢与他置气,偏了偏脸,一把推开筷子“我吃饱了。”
饺子自筷子上掉落,咕噜噜滚下来。
余欢是故意的,就是想激怒他,好使得他厌烦自己,最好能把自己给赶走。
她求之不得。
而祁北杨沉默着低头去看地上的那饺子。
圆滚滚,被女主人厌弃。
余欢突然察觉,他的脸上有一个掌印;先前瞧着不明显,这时候他微微侧了脸,才叫她看清楚。
不知道是谁打了他。
但祁北杨不气不恼,依旧去夹了个新的过来,温和地叫她“桑桑,总得吃一个;大过年的,吃了才算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