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他进医院,还是车祸,医生都赞叹一句二哥运气好,身体好,脑子受到那样的撞击,也仅仅是失去了部分记忆。
苏早没好气地说“你忘了吗他上次不也烧好几天吗”
林定恍惚记起来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余欢还紧张兮兮地在门口徘徊,祁北杨不许他进去,她就只能在门外等;一等林定出来,就一脸担心地问他,祁北杨身体有无大碍,精神状态怎么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祁北杨怎么着了呢。
昨晚上病的不止祁北杨一个人,小白也病了。偷偷跑出去还在雪窝子里待着的代价就是重感冒,回去后就了高烧,大哥照顾了一晚上,不知怎么着照顾的,醒来后烧的更厉害了。
苏早早晨打了个电话过去,听见背景里,小白不停哭闹着要爸爸妈妈,周肃尔讲了一会电话,就去低声哄她,结果小白哭的更厉害了。
多半是记忆又错乱了。
小白那边,实在是帮不上忙,两个人和程非合计了一下,去瞧了瞧祁北杨。
他也是烧,医生建议他卧床休息,这人在书房里,抿着嘴,依旧在处理电子邮件。
林定感慨“二哥这可真是铁打的骨头。”
话音未落,铁打的祁北杨便趴在了桌子上。
林定“”
苏早一边埋怨着林定毒奶,一边飞快地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几人搭手把他送回了卧室,祁北杨身上烫的要命,程非吐槽说敲个蛋放上去,一滚就能煎熟。
吐槽归吐槽,几个人还是挺担心祁北杨身体。
体温枪测了温度,三十九度半,高烧了。
这时候喂退烧药肯定不行了,医生去兑了退烧的液体,拿过来架子,给他挂上点滴。
针头刺入皮肤的时候,祁北杨一动也未动,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苏早感叹“我还是第一次见烧晕过去的。”
医生拿了医疗箱离开,剩下三个人不放心,索性坐在沙上守着他。
林定守了一阵子,公司一个电话打过来,有要紧事处理,打了招呼后,匆匆离开。
只剩下苏早和程非二人。
苏早顺手拿了本杂志看,财经新闻不感兴趣,正胡乱翻着,听得昏迷中的祁北杨声音干涩“桑桑桑桑”
一声隔一声地叫着。
苏早还以为他醒了,放下书过去瞧了一眼,人仍在昏迷中,只是皱着眉。
也不知道梦到什么。
都烧成这个模样了,还惦记着余欢。
苏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出来,压低了声音问程非“你说咱们这样欺骗二哥,对吗”
程非沉默了。
他起先也以为,只要让余欢离的远远的,不在祁北杨面前晃悠,就没什么事。
二哥依旧是那个没有弱点、刀枪不入的祁北杨。
但谁能想到,只是见了一面,祁北杨便又沦陷了。
之前费尽心机做的那些事情原来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反而要为了一开始的那个谎言,去编织更多的谎言来掩盖。
祁北杨对余欢的爱恋,已经成了一种深刻入骨的执念。
苏早又接着说“不管怎么样,事情展到这一步了,能不能瞒的,咱们也得瞒下去了;要是叫二哥知道余欢和他的那些牵扯,不知道又要什么疯说实话,我还挺担心林三的腿。”
程非苦笑“要是二哥追究起来,我的腿也多半保不住。”
一说到这里,两人齐齐沉默。
是啊,参与这件事的人那么多,要是叫祁北杨知道了,没一个人能逃得了。
他们都没有留意到,内里的床上,祁北杨睁开了眼睛。
高烧使他头痛欲裂,却也清晰地听到了外面两人的交谈。
果然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