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杨心里一紧。
她刚刚的脚,就一直在这湿透了的鞋子里面
余欢还未叫出口,袜子就被他冷着脸扯掉,下一秒,大手直接摸了上去。
麻木冰凉的脚,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余欢蜷缩着身体,忍不住颤栗。
但这还不够,祁北杨的手被风吹的已经不够热了。
祁北杨毫不犹豫地掀开自己的上衣,余欢知道他想做什么,想要把脚缩回,但被他强制性地扯住了脚腕。
“别乱动。”
他沉声说,强硬地拉着她的脚腕扯过来,贴上去,拿自己的身体给她暖冰凉的脚。
驾驶座的司机,大气也不敢出,只敢借着后视镜,偷偷地瞧一眼后面。
余欢的头只拿了根黑皮筋胡乱拢着,因为奔跑,找人,这个时候也松散了不少,只遮住了半张侧脸,露出白莹莹的下巴,和小巧的一张红唇。
瞧起来,是个小美人。
司机刚来没多久,还未见过这个小姑娘,一时间有些懵。
小美人局促不安地坐在车上,瞧起来颇有些不知所措。
该不会是被祁先生强制带上车的吧
他那向来不近女色的祁先生,现在正寒着一张脸,捉住女孩的腿,给他暖脚。
说好的祁先生有洁癖呢
司机觉着大概是自己睡迷糊了。
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司机也不敢说,车厢里十分沉闷;过了好久,才听到女生柔柔软软的开口“你掐疼我了。”
紧跟着,又是令司机怀疑耳朵的回答
祁先生声音带了些歉疚“对不起。”
他忍不住又窥了一眼,只见祁北杨松了松手腕,仍是不肯放手,抿着唇。
我天,祁先生该不会真的去拐了个小姑娘上来吧
在司机满脑子不好想法的时候,苏早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扯开车门“二哥”
冷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余欢被冷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祁北杨侧脸,皱眉“有话快说。”
苏早没什么话好说的,径直递过来伞,言简意赅“伞落下了。”
祁北杨接过伞,垂眸一看,手指擦过伞柄上的那个“桑”字。
这是余欢刚刚落下的伞。
苏早送完伞,不敢多留,关上了车门。
车外林定蹲在一旁抽烟,她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把烟从他手里夺走,斜斜地瞧着他“再抽下去,你这肺可就烂的差不多了。”
随手给他放在垃圾桶上碾灭。
林定叹气“这一件件的,搞得我头都大了。”
一个祁北杨就够焦头烂额的了,大哥又把小白接了出来小白在疗养院住了近两年,精神状态依旧不是很好,但有一点不错,至少不会排斥大哥了。
苏早踢了下他屁股“别搁这伤春悲秋的,干你屁事,滚回去开车,我都快冻死了。”
玻璃厚,车内的两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余欢的脚慢慢地暖了过来,有了知觉;她动弹一下,祁北杨又拉住了她的脚腕“别动。”
余欢说“我不冷了。”
她的手也慢慢地回温,白的指尖也有了血色。
祁北杨刚想强制留下她,冷不丁又想到她在雪地里说着话,这才依依不舍松开“我送你回去。”
袜子湿透,鞋子也是湿的,肯定不能再穿了。
不然白给她暖了。
余欢把脚缩回去,半坐着,只露出几粒可爱的脚趾在外面,圆润白净。
指尖不可避免的有茧,指甲剪得平平整整,脚趾肉呼呼,泛着可爱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