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华院长笑了起来“那样欢欢可就不乐意了。”
饭毕,余欢请周肃尔先在小沙上坐一坐,她挽着袖子和其他人一起洗刷餐具。
周肃尔同意了。
他是过来演给人看的,也不需要真的动手去帮忙。
慈济院的这顿晚饭,他只喝了几口粥。
余欢正在水龙头下冲着碗上的泡沫,一只手从她手中把碗拿走了。
抬眼看见余希。
她笑了,叫了声哥哥。
余希赶她去旁边坐着“你今儿累了一天,歇一会,碗我刷。”
余欢没有推辞,她腰还真的有点痛,拿了个塑料小马扎坐在旁边。
余希突然问“你是为了钱和那人在一起”
余欢没听清“什么”
“我是说外面那个人,你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的”余希背对着她,声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记得先前那个祁北杨管你管多严了吗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啊有钱人都是这样,把你当宠物一样养”
“哥,我知道的,”余欢说,“周先生不一样。”
只是暂时欺骗祁北杨而已,撑过去这一阵,一切都会好起来。
余希不说话了,闷头擦碗。
余欢站起来,拧开旁边的水龙头,帮忙一起刷。
凉水流出来,哗哗啦啦,她的手指头被凉水泡红,余希瞧了一眼,又赶她走“去去去,别把手指头冻坏了;要是长了冻疮,跳舞可就不好看了。”
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余欢身体不好,冬天的时候,余希便不怎么让她碰凉水。余欢松开手,低低叫了一声哥。
余希摇头叹气“算了,你喜欢就喜欢谁叫我是你哥呢。”
顿了顿,他又说“欢欢,如果你自己有钱有势,是不是就不会为了钱委屈自己了”
余欢愣“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余希笑,“出去吧,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慈济院里没那么多的空房间,周肃尔送余欢回去,余欢同他道谢,周肃尔浑然不在意“举手之劳而已。”
路上周肃尔接了两通电话,听着是个女声,似乎在脾气,周肃尔哄了几句。
听别人电话不太好,但周肃尔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余欢只得努力让自己回忆今上午背的的那几篇英语短文,不把注意力放在周肃尔的通话上。
还是有几句钻进她耳朵中。
“嗯,我一会回去陪你。”
“不用麻烦,我吃过饭了。”
余欢猜测,多半是周肃尔交的小女友。
只是这样一来
那她岂不是成了人家情侣之间的一个烦
周肃尔挂了电话,转脸瞧了眼余欢,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养的一个小姑娘,不碍事。”
余欢当时没反应过来,在拿钥匙拧开家门的时候醒悟了
多半是周肃尔豢养的金丝雀。
各取所需。
对他们来讲,是挺普遍的一件事了。
毕竟之前不止一次听提起过,这几个人,就林定和祁北杨洁身自好。
这倒也不能说他们不好,男欢女爱,心甘情愿,坦坦荡荡的付出与索取,也没什么好苛责的。
只是价值观略微有些不同而已。
余欢倒没多想,只是未想到,不过两天,那只金丝雀便气势汹汹地找上了她。
金丝雀瞧上去年纪并不大,穿着件大红色的裙子,腰肢纤细到不可思议,守着余欢上课的教室,一看见她出来,手疾扯住她的衣领“你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