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眼睛一酸,险些落泪。
这段时间,祁北杨的所作所为,她也都清楚;坦白来讲,他的一些偏激行为,的确也是出于爱。
假若,他的独占欲没那么强的话,余欢并不会排斥与他共度一生。
余欢说“那你不要干涉我生活了行不行”
她也有自己想要追寻的东西啊,而不是做一个精致牢笼中的金丝雀。
如果,如果祁北杨能同意的话,她或许可以尝试不那么怕他,排斥他
“我答应你,”祁北杨飞快地说,“那你不讨厌我了”
余欢艰难地点头。
其实她内心也一片茫然。
总觉着,祁北杨不像是很容易就能改性的人
“那就好,”祁北杨松开她,微笑,“我明天上午可以请你吃饭吗”
余欢一怔“我要面试啊。”
“不去面试了,”祁北杨态度依旧很坚决,想要去拉她的手,“那些钱原本就是我讹诈你你不用还。对了,最近天气冷,你要不要再去买”
余欢躲开他的触碰,心一点点凉下去。
她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祁北杨果然和以前一模一样,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改变性格。
她真是太傻了,原本就不该有期待不该那么天真。
祁北杨后知后觉到不对劲。
他皱着眉,叫她“欢欢”
欢欢,桑桑。
名字变了,语气依旧一模一样。
余欢苦笑,摇头“祁先生,您刚刚说了,不干涉我的生活。”
祁北杨微怔“连这样都算干涉吗”
余欢定定地瞧着他,眼神复杂。
她说“抱歉,祁先生,您把刚刚我说的话都忘掉吧,是我错了。”
余欢深深鞠躬,没有瞧他,进了居民楼。
祁北杨站在原地,只觉自己方才走了一步错棋。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回想着方才两人之间的对话,皱眉。
她是因为自己不许她参加面试而生气。
哪怕自己会给她补偿的奖金。
那就不是为了钱难道,欢欢是为了周肃尔
一想到这个可能,祁北杨冷了脸。
周六,余欢早早地搭车去了周肃尔的工作室。
为此精心准备的舞蹈完全没有用上。
只因周肃尔出了考题艾丝美拉达变奏。
巧了,前不久,余欢刚刚跳过,穿着祁北杨亲手设计的那条黄裙子,拿了二等奖。
里面有一段高抬腿踢鼓的动作,算是难度稍微高一点的;有些基本功不好的,等到题目一出来,立刻就泄了气。
跳舞的签是随机分的,余欢正好排在赵锦桑后面。
赵锦桑有两日没来学校了,两人的号码都比较靠后,相挨着坐,突然,赵锦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余欢脑海中的小人正在一遍遍地翘起腿去踢那个鼓,被这句话敲了个粉碎。她转过脸,一眼就看到赵锦桑亮晶晶的眼睛。
余欢有些懵“为什么要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