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铃才不在意赵锦桑呢,她瞧着余欢,好奇地问“你是堂哥的新女友吗”
余欢摇头。
祁北杨有些后悔叫这个小魔星与余欢见面,他叫“祁洛铃,你给我回来。”
祁洛铃充耳不闻,手指已经摸上了余欢的那条裙子,惊呼“呀,姐姐,你这裙子怎么脏了呀等下怎么参加比赛啊”
不等余欢回答,祁洛铃兴高采烈地说“姐姐,我带了条备用的裙子,你这样瘦,不如穿我那条吧”
祁北杨“”
又一个好机会给她糟蹋了。
说话间,祁洛铃背对着祁北杨,冲着余欢俏皮地眨眨眼睛。
她可是什么都知道呐。
祁北杨黑着脸。
小堂妹乐呵呵地拆了他的台,现在又拉着余欢去更衣室里换衣服。
余欢一眼也没有看他。
她的一颗心还在七上八下地悬着,刚刚那一声“小桑姐姐”,真的把她吓到了。
哪怕只是个小比赛,祁洛铃这边也有单独的一个更衣室,她关上门,飞快地从架子上取下来一件芭蕾裙,递给她“我说堂哥怎么突然这么好心送我过来,他一直对芭蕾都不感兴趣啊。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喏,你试试。”
这是条鹅黄色的小裙子,腰肢处有成串的小珍珠做装饰,俏皮又可爱。
余欢瞧着眼熟,迟疑地问“这条”
“是我缠着堂哥要的啦,”祁洛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上次我看你跳舞穿这个很好看,死乞白赖地求了堂哥好久,他才把设计图给我。”
余欢捧着裙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是祁北杨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图,也是他为余欢设计的第一条裙子。
祁北杨白天工作忙,基本上都是在晚上画。
有天余欢睡到半夜醒来,迷迷糊糊瞧见隔壁灯还亮着;她赤着脚下床,看到祁北杨衣服还未换,仍旧穿着衬衫,正在仔仔细细地握着钢笔,抿着唇画什么东西。
余欢走过去,瞧见竟是裙子的线图。
离的远,她看不太清,正准备凑近一些,祁北杨放下笔,转身一捞,把她扯到自己怀里,亲她的唇,声音带笑“瞧瞧,我抓到了个什么小东西。”
余欢被他搂着,伸手去捏那张图纸,一脸错愕“你还喜欢画画”
祁北杨轻咳了一声,竟有些不好意思,将图纸拿走“想送你一件裙子。”
独一无二的,他亲手为她画的。
余欢心里好奇,还想再看看,但祁北杨将纸随手压在了书下“等做出来你再瞧。”
他不肯给她看图,笑着把她抱了起来。
那条鹅黄色的裙子,余欢只穿过一次,在义演中,跳的是自己编的一套舞蹈,取名叫春意;具体的细节已经回忆不起来,只记得那次祁北杨捐赠了不少钱,慈济院的一些基础设施都更换了新的。
那时候两个人感情还很好,余欢为他赠裙而感动的一塌糊涂。
那条裙子不慎被弄污,祁北杨力气大,生生扯断了珍珠,咕咕噜噜散落了一地;因为布料特殊不便清洗,直接丢弃掉。
后来,祁北杨又去订了一模一样的给她。
新裙子做好重新送来的那天,余欢第一次向祁北杨提出了分手。
很少有人知道,余欢的不少芭蕾舞裙,都是祁北杨亲自画的设计图。
他瞧上去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却在装扮余欢这件事上,耗费了不少心力。
无比的热衷。
只一条裙子,又把微酸的记忆扯了出来,祁洛铃催促着余欢去试衣服。这裙子的原版就是祁北杨画给余欢的,这么长时间来,祁洛铃一次都没有穿过。
实在与她气质不符合。
但因为好看,祁洛铃又忍不住一直带着。
等到余欢出来的时候,祁洛铃眼睛里满是粉红色泡泡“啊啊啊小桑姐姐你穿着还是那么好看”
巨好看
余欢无奈地摸了摸祁洛铃的脸颊,轻声说“以后别叫我小桑姐姐了,好吗叫我余欢姐,欢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