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伯特垂在双侧的手不自觉便捏紧了,他没停止步伐,依然往楼上走。
“我说了,我必须定期检查他的情况,以避免他进入危险时期。”
“艾伯特,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固执鬼?”
艾伯特脚步停顿一瞬,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没选择说出来,只继续上楼。
吸血鬼惧光,任意的房间还是如往常一般昏暗,再加上厚重石楠花的味道,显得房间内更闷了。
不好闻,这是艾伯特进门的第一感觉。
他看向睡在床间的任意,眼底带着些心疼。
任意睡得不是很沉,有开门的声音,他自然是听到了。他睫毛颤抖了几下,随后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艾伯特,是你。。。”
任意开口都带着些沙哑,足见昨夜的疯狂。
“我来了。”
任意想撑起身子,结果手臂一软,他便往下倒,还是艾伯特反应快,搂住了他。
“艾伯特,还有多久我才能离开这里?莫塞尔他好坏,我承受不住。。。”
任意甚至带着哭腔,昨晚的经历太恐怖,他不想再待在这儿了,否则不知道同样的事,他还需要再经历几遍。
“快了。。。”
艾伯特扫过任意脖间红紫色的印子,最后移开目光。
他不想多看,看了只会没来由地心烦很久。
“艾伯特,谢谢你,愿意帮我。”
“没什么的。”
任意觉得自己光是这样,给的筹码还不够,于是他趁艾伯特不注意,亲了艾伯特的侧脸一口。
艾伯特愣住了,看向任意的眼神中都带着不敢相信。
实际上本地礼仪中见面都有亲吻面颊的,任意这程度实在算不上什么,只是艾伯特过于纯情,所以才会露出这般表情。
“这是。。。谢礼。艾伯特,只要你肯带我出去,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任意的手搭在艾伯特脖间,也算是某种暗示。
艾伯特只推开了任意,表情不是很自然。
“我只是想要带你出去,别的,也不用你做什么。”
“抱歉,艾伯特,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方才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干活之类的。”
任意笑的无辜,仿佛方才艾伯特内心的想法,真的只是他龌龊。
但是。。。
艾伯特有些心虚,他带任意离开这儿,并不代表他会放走任意。他或许,会将任意永远关在猎人协会。
他这样,算是在欺骗任意吗?
不,他这样做没什么错。他绝不会像莫塞尔那样对任意如此粗鲁,更何况,他身为血猎协会会长,关住一只吸血鬼,本就是应该的。
他是为了任意好,也是为了周边的居民好。
这么想着,艾伯特重新对上任意晶亮的眸子。“你再忍忍,过几天莫塞尔去参加酒会时,我会带你走。”
“好,艾伯特,我等你。”
艾伯特下楼时,脑海中都还回荡着任意的这句话。
任意,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