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半夜睡觉时,总觉得睡得不安稳,就像是有谁在肆意触碰他,他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他在梦中挣扎了一会儿,那人却力气很大,轻易便按住了他。
任意能感受到那人的吻接连落在身上,可是他却无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嘴唇好疼…
又闷,又难受。
任意在梦中哭了出来。
对方似乎怔愣了一瞬,把拇指按在他唇瓣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任意的梦没过多久,迷迷糊糊中就陷入了黑暗。
第二日任意醒来时,他侧着躺在被窝中,手还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唇瓣,害怕再次被莫名触碰,像是昨晚被吻熟了。
任意将目光停留在已经起床的安格斯和时怀月身上,试图找出他们哪怕半分的心虚。
可是没有,反而因为任意的凝视,安格斯总以为任意这是在对他出什么信号。
任意只能埋着头,自顾自地思考人生。
好奇怪,肯定不是他的错觉,昨晚绝对有人偷亲他!
任意也猜不出来是谁,如果昨晚那人不在安格斯和时怀月中,那事情就更加恐怖起来了。
任意觉得一个友爱宿舍剧本变成了悬疑推理剧本。
但相比以往,任意已经能够接受自己拥有了两位伴侣这件事——至少他们只是和自己亲亲,摸摸自己尾巴,从不干别的事。
任意叹口气,按剧本走太累了,凭什么主角们这么任性,下次他也不按剧本走了。
这么一想,任意就觉得思路通畅起来,说不定他不按剧本走,就不会经历这些事情。
。。。
任意最近总有意疏离着时怀月和安格斯,具体理由是临近期末了,他得好好学习,不想挂科。
当天时怀月就把任意逼在墙角,告诉任意,只要亲他一口,他就给任意辅导功课。
任意赶紧从时怀月臂弯中逃脱出来,一个人跑到了自习室中。
任意看着没几个人的自习室,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心中还沾沾自喜着——往常的他从来不来这儿,时怀月和安格斯一定找不到他。
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学习,剧本中的他本来就学习成绩一般。
于是任意拿了一本种族图册在那儿看得津津有味的,他还不怎么了解其他种族的习性,况且他向来喜欢看一些大部分都带图的书籍。
正看得入迷的时候,任意听见自己对面的椅子被拉动的声音,有人坐在了他对面。
任意也没抬头,根本没想到看一眼对面的人是谁,觉得自习室大家随便坐很正常。
伊诺克也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任意。
很奇怪,过去的他从来不会分一丝眼神给任意,最近的他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就好像,任意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是因为任意的外表吗?
任意确实很好看,可是他就感觉,他喜欢的只是任意这个人,不管外表还是别的,这似乎成了一种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就是,想要亲近他。想要。。。
伊诺克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
任意看书看了许久,今天是休假日,不知他的室友们都在哪里玩乐。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合上书,一抬眼,就正对伊诺克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