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在任意头上用玉簪子挽了一个髻,又用自己携带的月白色带将任意下半部分余下的头绑了一个分髾,这正是现下女子较多使用的垂髻。
任意本就美得雌雄莫辨,这型一梳出来,不认识的人都会以为这是哪里来的仙子。
然而任意此刻丝毫不知道自己头上顶着的型是女子经常梳的,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乐不可支地夸赞顾景之的手艺。
顾景之笑而不语,心底不由得想象任意梳上这个型,穿着女子月华裙的模样。
那一定很美。
两个人走到街道中心,来往的人就更为多了。
此时的任意手上拎着一个纸做的兔灯笼,身上还挂着各种奇怪的饰品,走起路来叮铃作响的。
反观顾景之,在旁边负手执扇,好不悠闲潇洒。
“我说。。。这些饰品,你买来干嘛啊?还有这兔子灯笼,你不觉得这些对于你来说过于幼稚了么?”
毕竟是他有事情需要顾景之帮忙,所以这些拿东西的活儿自然由他包揽。
可是这拿了一路了,他实在忍不住吐槽出口。
“哎呀,第一次来这儿,总得带点纪念品回去吧。。。嗳!你看那前面围着那么多人,是在做什么?”
顾景之眸子一转,就把话题引开了。
任意见前方许多人围成了一圈儿,他也好奇地凑到人群中去看。
问过身旁的人,二人才明白这么多人围在这儿所为何事。
竹溪镇每年初夏都会举行一场赏花宴,这赏花宴是镇上卖花的孙府开办的,还以“赏花作诗”吸引了无数浪人才子。
只见人群中央的空地上摆着数十盆花草,旁边有人拉了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作诗可得”,意思是谁作出与这之中的花草有关的诗词歌赋便可拥有它们。
此时场上已经有七八个才子在吟诗作对了,要说这活动不仅考验一个人的才情,还考验他对花草的了解程度。
花盆里有些花甚至还没绽放,只是一个又一个的花骨朵,这就更难让人猜测了。
顾景之把折扇一打开,笑吟吟地也加入其中。
任意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活动简直就是为顾景之量身打造的。
顾景之是木灵根,能识花草,再加上他平日里那臭屁的气质,一看就是肚子里装了墨水的人,诗词歌赋不是信手拈来?
于是顾景之“杀疯了”,完全不给其他人机会,一个人做了十几诗,还专挑其他人认不出来的花草作诗,把全场的人给惊呆了。
最后顾景之还特装地只拿走了一盆花,把其他的花都送给周围想要的观众了。
任意站在人群中看得津津有味,实际上他进入快穿局之前在文学这方面也有研究,但是要说到达顾景之这种程度,他确实还到达不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
顾景之挑眉,扬了扬怀中的“战利品”。
“厉害,你看周围那几个姑娘看你的眼神都要把你给吃了似的,这下不仅是出去秀了一波,还桃花朵朵开啊~”
任意用手肘戳了戳顾景之,揶揄道。
“那请问,我有把你勾到么?”
顾景之突然就俯身凑近了任意的耳朵,轻声询问后,暧昧地吹了一口热气。
任意来不及躲闪,耳朵就遭受到这热气的侵袭。他一脸羞赧地捂着耳朵后退,神色中还带着些许恼怒。
“你!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