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姥姥这一辈子,受的最大的苦,就是裹了脚缠了足。
因为这双脚,她不能下地干活,更不能拿到工分,在家里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白眼,好不容易熬死了管制她的人,成为了傅家村活的最久地位最高的长辈,那不得把以前受到的苦,全都享受回来。
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刘姨姥姥越觉得日子过的舒坦,因此,傅黎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呛她,直接就把刘姨姥姥给惹急眼了。
“臭丫头,你懂不懂尊敬老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傅黎可没有被刘姨姥姥给制住,反而老神在在的来了一句。
“如果有人不倚老卖老的话,我想我还是很会说话的。”
“这么说,你是真不打算把名额交出来了,是不是”刘姨姥姥阴毒的眯了眯眼角,嘴里叼着那烟斗,犹如一只眼镜蛇,直勾勾的盯上了傅黎。
“这不是我交不交的问题,而是你们没有资格拿。”傅黎双臂抱着胸口,不紧不慢的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刘姨姥姥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一
旁坐着傅老太太,眼神略加有几分歉意,当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抱歉,多余的,可能都是她装出来的。
“老大,抓人,把这丫头带回去,咱们时间多的是,慢慢磨。”刘姨姥姥冷笑了一声,往桌角磕了磕烟斗,烟斗里的烟灰被她磕的满桌子都是,她却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毫不客气的把桌上的烟灰吹的满屋子都是。
然而,这仿佛是某种信号,刘姨姥姥身后跟着的父子俩,撸起袖子就围堵了过来。
“丫头啊,本来我们也想客客气气的,实在是你太猖狂了,我们啊,就只好把你请到傅家村,慢慢商议事情了。”
傅黎漆黑分明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厉芒,实在没有想到,这群人会围堵在她家里,来了一场老鹰抓小鸡。
说什么请到傅家村慢慢商议事情,其实就是想屈打成招吧
当她不知道,他们傅家村最流行家法伺候吗
他们打的好算盘,那家法的大鞭子一抽过来,再在祖祭里不吃不喝跪上三天,再有脾气的人,都能被磨的低头。
这种处理方式很成功,在傅家村简直是屡试不爽,一般都用于外嫁进来的媳妇,有那些水性杨花的,有想逃跑的,都用这招伺候着,哪个不乖乖的低头,乖的和那家猫一样,尖利的爪
子都拔掉,那真是想跑都跑不掉。
最关键的是,经过这样蹂躏的新媳妇啊,都会恋家。
一离开远了,那腿肚子都会抖,疯了都要回家,生怕再来这么一回教训。
什么
你说为啥警察不管吗
答案自然是,压根管不了。
像傅家村这样宗亲制度严明的村落,认的都是自己的家法,都能关起门自己动用私刑了,外村人想插手可插不进去。
根据顾惜朝给傅黎看过的调查报告,傅家村每隔一两年,就会有被沉塘的女人,对外宣称意外死亡,裹个草席子就下葬了,作法之猖狂,也是这边数得出来的毒瘤了。
傅黎可不想就这么的被他们给抓回去,迈开大长腿,径直的推开挡路的田满。
“让开,别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