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我已经死了,再也没有被人听闻的资格。
我别开潮热的眼,突然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来。
我一直留着蒋盛筠的联系方式,在预感自己死亡的前几天,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想的很简单,只要再听一听他的声音就好,哪怕是憎恨,也是他给我的。
可是我等到的只有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挂了电话的第二天,我在安静的病房里立好了遗嘱。
‘我死后,所有的遗产都归蒋盛筠,如果肾脏匹配成功,匿名捐献给蒋盛筠母亲’
蒋母一直饱受尿毒症的折磨,如果能换上我的肾,也算是全了她曾视我为儿媳的缘分。
只是再等我再清醒时,就变成灵魂被困在了那间出租屋里。
死时的痛苦我已经记不清了,至于身后事……更是空白一片。
我轻叹一声,收回思绪时,却发现车子驶入了机场。
我有些茫然,蒋盛筠来这,是接人,还是要走?
蒋盛筠下车时,甚至还特意整理了下领带。
而后大步迈入了接机口。
来来往往的人穿过我的身体,没有丝毫感觉。
我跟在蒋盛筠身边,他纵然克制,我仍看清了他眼底的些微期待。
几分钟后,蒋盛筠眼睛微微亮起。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曼妙的身影就扑入了他怀里。
“阿筠,你想不想我?”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一幕,如针般扎进我眼睛里,疼的我想哭。
蒋盛筠自然的环住她,带着她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赵烨等在车旁,见了那女人,脸上也带着笑意。
“顾秋小姐,蒋总已经让我定了好几家婚纱店,就等着你回来了。”
婚纱?她是……蒋盛筠的未婚妻?
我飘在半空,只觉得浑身都被冻住了,寸步不能进。
我看向蒋盛筠,他脸上有着我曾见过的笑意。
这样的笑,让我眼眶瞬间滚烫。
我拼命压制住心底的难受,不停告诫自己,这是对他最好的结果。
可泪水还是模糊了眼前。
自这天起,我竭力将自己与蒋盛筠的距离控制在最远的那一点。
我看着他着手对付段氏,看着他将段君言逼得步步败退。
其实段君言不算差,可跟蒋盛筠此刻的狠辣比起来,却略有不足。
在蒋盛筠的步步紧逼下,段氏的商业版图越缩越小。
不过半个月时间,我就见到了段君言。
不知道他在蒋氏楼下等了多久,蒋盛筠的车刚拐过角,他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