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阴影始终压在我的心底,总有一个瞬间会像这样倾泻而出。
我杀了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甘**,舔着脸去找慕祁安。
慕祁安面色惨白,他动了动唇,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陆远在哪儿。”我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固执的问道。
“宋宛君!”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逆鳞,慕祁安双目猩红的一拳锤在了桌子上。
“我问你陆远在哪!”我根本不会在因为慕祁安的态度而退缩,我摔了桌上的瓷杯更加强硬。
“宋宛君,你只能嫁给我。”
慕祁安声音低沉,一字一字说的极慢,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陆远呢?!”
我捡起地上的瓷片,抵在我的脖子上。
手握的用劲,便被瓷片割破,浸润了鲜血。
我最终见到了陆远,他被关在柴房里,身上布满了鞭痕。
“阿远。”
我几跪在他身旁将他搂进怀里。
“殿下…我没事。”
陆远睁眼,看着我,勉强露出笑容。
“没事的没事的。”
我也微笑,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擦掉了陆远脸上的血痕。
“我们回家。”
19。
“我们去淮阳看看吧。”
陆远身上的鞭痕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提议。
淮阳是我的封地,地处江南,漂亮富饶,虽在边境,但隔着湖水,两国百姓相处还算融洽。
“好!”陆远回答的极快,眼里似乎有星芒闪过,薄唇微微勾起,笑容便让人荡漾。
马车刚出京都,就被拦了下来。
长宁侯府的人拦在城门前,我撩开帘子,远远的便看到了慕祁安。
那人还是一身白衣芝兰玉树的模样,只是站在杀气腾腾的士兵面前,也沾染了几分冲天的煞气。
我恍然。
长宁侯是武将出身,慕祁安也不只是笔落惊鸿的白面书生。
“殿下别怕。”陆远握住我的手,看向目前的目光充满着警惕。
“没事,我们说几句话。”
我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下马车时,陆远又叫我一声,脸上满是不赞同和担忧。
我笑了。
“我可是最受宠的淮阳郡主啊!”
我朝着陆远笑道,有些骄傲。
从长宁侯府死里逃生,陆远对慕祁安竟还是全然无惧。
“君君。”
慕祁安叫我,脸上露出了笑容。
温柔中带了点满意,平日里的嘲讽倒是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