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安犹犹豫豫,才下了决心要闯进去,就只见红茵飘了出来。
红茵嗤笑了一声道“谢宁安,落子无悔你这是干吗自己干完了,可又后悔了老阴阳鬼说的就是你了,真不是大丈夫”
“红茵,我”谢宁安想要解释自己的不得已。
红茵冷笑“这世人皆有自己的不得已,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像你,既想当一还想当二。说白了,这也想要,那也想要,你就是想要的太多,墙头草而已。书读的倒是挺多,理却不明。”
谢宁安受不得激,更主要的是没脸,一转身,瞬移。
红茵原本凌厉的鬼眼,在谢宁安转身的那一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
落子无悔她可从来都没有悔过。
偏殿里。
大蛇蛇涨的好大一条,偏殿都快装不下他了。
幸好他贴了隐身符,要不然的话,早就把游客给吓飞了。
苏锦霓都被吓着了。
“大蛇蛇,你是不是快撑坏了你等着,我去给你
拿消食符”
蛟扭动了一下身体,想写,不用那么麻烦,刚喝饱了水就这样。
撑是撑得慌,但他能受得了。
可蛟的身体不过才扭动了一下,苏锦霓已经迈着小短腿儿,哒哒哒地跑出去了。
啊,实在是太撑,唯恐一张嘴水就跑出来了。
要不然他肯定就阻拦她了。
苏锦霓拿来了好多张消食符。
没得办法,谁让大蛇蛇长得那么长呢,她唯恐一张两张不管用啊
于是蛟,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贴成了黄蛟,像是被镇压了一样。
蛟“”
想骂人
把大蛇蛇的身上全都贴上了符纸,苏锦霓就双手托着小下巴,坐等他变小。
可大蛇蛇消化的也太慢了。
苏锦霓等到瞌睡虫都上来了,还是没见他变小。
她托着小脑袋进入了梦乡。
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她梦见一个长得跟她表外甥好像好像的小道士,可在梦里她就知道,这不是她表外甥。
因为他们只是形似,而并非神似。
小道士穿的道袍与现在的道袍不大一样,只因那个时候还没有道士呢他是这世间的第一个方士。
他掌阴阳之学,明鬼神之事。
可观测天象,占卜吉凶。
就连王都想笼络他去朝中做大官。
但他喜欢游走在山野中,无拘无束地生活。
他去过好多好多地方,用他的双脚仗量了高山大河
而且因为悟道,他的容貌自十五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变过了。
如果不仔细算的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岁。
大约是他一百九十九岁那年,他终于能与天道对话。
那其实并不能叫做对话了,而是一场久违的辩论。
天道小老儿与小道士对坐在一棵梧桐树下,两人的面前摆着一副棋局。
棋局已过半,却没有分出胜负。
苏锦霓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托腮围观。
小道士并不急着落子,只问天道何为气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到底是规律还是命定
天道高深莫测的笑,这得你自己悟。
小道士又问天道
一个人的气运没了,人死。一个家的气运没了,家灭。一个国的气运没了,国亡。那为何人与人,家与家,国与国的气运还不一样多呢为何穷苦之人就得忍饥挨冻为何气运之子,就算干尽了无良之事,仍有气运这世间是不是就没有所谓的公道了
天道摇头笑笑,挥一挥宽大的衣袖,将小道士送到了地府。
小道士在阴都城住了许多许多年,他用他的双脚又丈量了地府阴都鬼市,每一寸他能到的黄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