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童面上便浮出一丝冷笑来,压根不答话,只是扭了扭身体,还欲挣扎。
甲二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一挥手,溅起一道血痕,花车内便安静了下来。
甲二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花童,吩咐道“弄干净些,别吓着别人了。”他转着手上的小刀,听着外面百姓的欢呼雀跃声,琢磨着那边应该动起来了可惜他还要善后,不能去一睹此景,太遗憾了。
这样想着他便踹了脚身后的人“动起来啊,早点解决,咱们早点回去看戏”
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安嘉瑞还在回忆都天禄之前有没有讲过今日要做些什么,奈何他真没认真听讲,加上还有些困,干脆的瞪了眼都天禄道“到底是哪件事”
都天禄抱着他走到人烟稀少的小道上,嘴中呼啸一声,方转头眨了眨眼,道“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还学会调戏他了难道他会怕他
安嘉瑞飞快的凑近都天禄,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都天禄似是没想到他如此迅,好似压根无需思考一般,微微一愣,老实开口道“前几日我不是说予你引蛇出洞之事”
寒星踢踏着步子,慢慢从街那边跑了过来,停在了都天禄身前。
都天禄欲详细解释的话一顿,翻身上了马,伸手递到安嘉瑞面前道“先上马,路上我与你细说。”
安嘉瑞便借着他的力,上了马,坐到了他身前。
都天禄微微抖动缰绳,寒星便小步跑了起来,待适应了几分,步伐加快,飞奔起来。
都天禄张了张嘴,吃了满嘴的风,在安嘉瑞看好戏的神情中低下了头,好似什么都没生一般,轻轻抖动缰绳,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合着还是什么都没说予他
但见景色飞逝,渐渐出了大都,安嘉瑞开始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好似他曾经来过一般。
又看着空旷的前方,毫无人烟,他便记起来了,他也曾与都天禄这般一起纵马前往牧地烈部落,然后见着了那个阿公。
如此他不由转头看都天禄,都天禄脸上毫无迷茫亦无迟疑,似是坚定不已的朝着牧地烈部落飞奔而去。
想起之前几次寥寥数语,战意凛然,安嘉瑞有些猜测,但亦不敢深想。
那可是都天禄的外族,他身后最坚实不过的依靠,怎么会到那种地步呢
便是他有诸多猜测,思绪纷飞,随着路程慢慢缩短,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牧地烈部落似仍和以前一样安详,也有不少情侣甜蜜蜜的挽手走在路上,见着殿下纵马飞驰而至,面上还露出惊讶之色。
安嘉瑞亦很惊讶,现场情况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
都天禄下马,又转身抱着安嘉瑞下了马,牵着他的手,与熟人们打着招呼,闲情意适的走入了牧地烈部落。
安嘉瑞有些疑惑的看他,他安抚的握紧安嘉瑞的手,朝着议事厅走去。
随着渐入部落中心,遇到的人便越来越少,最后甚至出现了全副武装的士卒。
见着都天禄,忙行了一礼,才抬起,让开了道路。
再往里,则再无闲杂人等,反而守卫严密了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巡视的小队,几乎保证不可能有人会误闯,自然也不会有人能从里面跑出来。
都天禄亲切的与他们打过招呼,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还能问上几声,家里的孩子生了没之类可见记在心中的话,直让士卒腰杆笔直,恨不得为殿下出生入死。
如此度便慢了下来,都天禄也一反骑马时的迫切,慢悠悠的走到了议事厅门口。
门口围着一圈神情严肃的士卒,见着都天禄纷纷让出条道路来,让他们畅通无阻的进了议事厅。
方进门,入目的就是一圈眼熟的人。
阿公,叔公,艾赞皆在此,还有几个曾惊鸿一瞥的长辈们,都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面色难堪至极,看见门口一声响动,都天禄和安嘉瑞进来了,几乎冷笑声连连,毫无和蔼可亲之色。
当然这可能跟他们身后拿着兵刃的士卒分不开关系。
安嘉瑞不由脚步一顿,觉得眼前的场面有些奇幻,他们被押解在议事厅,被士卒们虎视眈眈的拿兵刃威逼着,而不过十几里路程之外,牧地烈部落的孩子还在畅快的奔跑,情侣们也散步于此,家家户户仍在过着正常的生活,似是什么都没现。
都天禄倒是不在乎他们的冷笑,牵着安嘉瑞坐到上,先倒了杯茶塞到他手中,方慢慢环视了一圈议事厅里的人。
安嘉瑞低头喝了口茶,亦现了个熟人,柱子间身旁虽无士卒,但他亦坐在最后一位上,面上满是茫然之色,似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率领着士卒的也是一个熟人,边勇捷立于都天禄下,亦是一反常态的安静着,倒像个将军模样了。
都天禄将情景尽收眼底,方慢悠悠的开口道“如何”
也不知是对谁说,没头没尾的。
没人搭腔。
他便指名道姓道“阿公,如何”
恍如一下子就老了的阿公几乎是半瘫在椅子上,闻言,眼珠方转了转,咳嗽了两声,艾赞见着阿公这副样子,便先开口道“好一个都天禄好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他话音刚落,闷哼一声,却是他身后的士卒,拿刀柄捅了他一记。
但便是如此他亦冷笑连连,毫不掩其鄙夷之色。
都天禄却表现出了十分大气的气度,看了他一眼,未接茬,只是重复了一边道“阿公,如何”
阿公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无力的轻拍了两下,赞道“好极了,像极了你父亲。”
叔公在一旁冷哼一声“像极了你那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父亲。”
都天禄微微扬眉,也不反驳,只是道“成王败寇,阿公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