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作为警校生的同时,并没有放弃夜翼的英工作。
他总是很忙碌,这是当然,不是所有人一天要打两份工。
迪克有一种能力,当他在一份工作上受挫后,他能从另一份工作上汲取支持与能量。
可惜的是通常情况下他总是把两边一起搞砸,所以这份能力生效的时候不多。
好比此时此刻,夜翼被自己救下来的被害人反捅一刀,而迪克带伤训练的同时不仅要听自己的同学在耳边对夜翼高谈阔论,还要小心不能被别人现自己的伤势。
他的室友之一评价道,“那只蓝鸟要么是被那个妞儿的美色冲昏头脑,要么就是圣母到愚蠢。”
另一个他的同班同学嬉皮笑脸,“说不定是他自己心有愧疚,所以才不敢起诉那女人。我是说,我不可能原谅一个被我救了还背刺我的人。”
他们转头问迪克,“你怎么说,格雷森”
迪克还没回答,他们又现了新的讨论点,“你的训练怎么还没做完,昨晚过得很辛苦嘛。”
说罢他们对迪克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睛。
迪克藏在警校制服与绷带下的那道伤口还在作痛,他自己深更半夜咬着线在黑灯瞎火的寝室里缝的,完好程度基本等于提图斯做起了针线活。
比起愤怒,他现在更多是没力气说话,平时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训练量此刻让他头晕眼花。
不然他肯定会为自己辩解。他之所以不起诉那个向警方谎报情报,导致他半夜被好几架警用直升机追着绕海文跑了三圈的女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真的很可怜。
她完全被杀手的胁迫吓坏了,而且她后悔了,向夜翼道歉了,迪克又没受到什么很大伤害。
他很圣母吗
好吧,好像是有一点,夜翼是由卡里棍、圣母心肠和屁股组成的。
迪克只希望自己的好室友们能离自己远一点,让自己趁教官不在偷偷懒。他们再围着他转下去,迪克可能会晕厥在场上。
在迪克倒下前,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哄闹声。
“怎么了”迪克的室友问。
“又是克洛斯那家伙,”同班同伙厌恶地拧起眉毛,“他连基础的训练都不能完成吗又要拿低血糖做借口了吗”
“警校就应该把他开除”室友怒气冲冲道。
他们没再管迪克,而是朝克洛斯那边围拢过去。迪克松了一口气,做俯卧撑的动作慢下来,开始混水摸鱼。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谢谢了,克洛斯同学。
他在警校受训的时候,夜翼作为独立的级英雄确实还很青涩。负伤不管在那时还是现在都是常事。
最糟糕的时候他负伤回来,第二天早上有课程。而时间太晚,宿舍已经锁了门。
迪克撕掉制服袖子勉强把肩上被人捅出来的刀伤包扎好。围着宿舍楼转了几圈,没找到一个可以让他溜进去的位置。
第四圈的时候他好运地现四楼厕所的窗户开着,可能是哪位同学夜起没有关上窗户。
迪克用掉最后一点体力沿排水管爬上去,从大开的窗口钻进厕所。落地时甚至丢人地一跤摔在地上。
好在没人看见级英雄夜翼狼狈地从厕所地板上爬起来。他肩上绑好的制服袖子里渗出血来,滴在瓷砖上。
迪克扫了一眼,厕所隔间的门板下方没有看见人的双脚,厕所没人。
他头痛地嘟嘟囔囔些自己都听不清的轻言轻语,拎起一边的拖把拖掉地上的血迹。
大脑深处的阵痛一波一波,迪克收拾了自己新鲜的血,顺便把拖把洗干净挂回墙上,才歪歪扭扭地钻回宿舍。
迪克偶尔怀疑自己的警校同学们对夜翼态度不友善是不是因为嫉妒夜翼良好的女人缘。
但是,天地良心,那些被他救了以后送上香吻和电话号码的漂亮女人们,十个里有九个迪克不会再联系,剩下那个电话根本打不通。
好不容易有一个在酒吧约他见面的,迪克一时好奇想用白天身份过去看看,正好还会撞上对方男友过来。
他真的不知道她不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