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德海文的梅多代尔市场,这里混杂了海文最混乱无序的一部分。毒贩在这里光明正大进行交易,黑帮打手在这里横行,流莺们站在角落,脖子上半挂半散的丝带是她们驯服的象征。
其中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不能说是女孩,实际上她是一个得了病症的苦命女人,一生只能长成洋娃娃的样子。
鲜红的丝带扎成蝴蝶结,垂在她的锁骨边上。她麻木冷漠地看着过往的行人,那细细白白的手指间夹了一根烟。
她不受正常客人的欢迎,会被她吸引的多是一些恋童的虐待狂。她劣质的蕾丝下藏着未消的青紫。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歪歪扭扭地走过来,粗暴地勾住流莺细得仿佛一掐就断的脖子,他满嘴的酒气喷在她脸上,“爱丽丝,你又出来接客啦,哈哈,我还以为托马斯把你玩坏了呢”
他的声音又高又粗,小半条街的人朝这里看过来。爱丽丝推拒男人的手臂,“走开,我不想接你”
这家伙是一个标准的虐待狂,即使在有特殊爱好的人群中也属于最恶心最下作的那批。上一回爱丽丝伺候他,半个月没出门。
“你以为你有点选吗,bitch”男人挥舞着拳头咆哮,另一只手扯开女人的领口,半边肩膀露出来。
爱丽丝眼里满是惊恐。
一只拳头揍在男人脸上,只一拳就让他歪倒下去。胡萝卜色的男人松松手腕,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爱丽丝”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罗伯特已经帮爱丽丝解决过一次不愿付钱的客人。
严格来说,她是他看好的猎物。
身材矮小、永远年轻的女性很适合扮演中的女主角。罗伯特从进入布鲁德海文后就开始观察她,确认她是最佳的人选。
她会成为最后留给血腥港口的礼物。
他们上到阁楼里,爱丽丝怯怯地为罗伯特端上泡好的茶水。
她的手指揪着蕾丝边,每一分拘谨和尴尬都写在脸上。“您帮了我太多了,罗伯特先生。”爱丽丝懦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她深吸一口气解开脖子上的红丝带蝴蝶结,“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没有别的东西”
罗伯特只端着茶,静静地看着她。
爱丽丝上前一步,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穿着的吊带上衣,她扶着罗伯特的肩膀,准备爬到他的膝盖上。
“爱丽丝,我的朋友,”罗伯特淡淡地说,没有波澜的语气刺痛了流莺的自尊心,“我没有这种特殊的爱好。”
女人一下子僵住了,像一尊建到半路却无人看管的雕像。眼泪在她的眼里酝酿。
罗伯特端起她的下巴,他摘下眼睛,蓝色的螺旋花纹形成无止境的花开花落,将女人的精神卷入乱流。
“你的女儿重病需要医治,你的丈夫抛弃了你们。你的父母不认你这个未婚先孕的女儿,你的朋友因为你背井离乡不再有联系。”
他的每一句话都伴随着眼底的花纹旋转,“客人们虐待你,其他流莺排挤你,房东占你便宜,而你不得不忍受这一切,否则你的女儿就会被扔出医院,死在海文的街角。”
“你不想复仇吗,你不想用自己的双手获取公道吗,你的女儿早就该死了,她拖累你太久。”罗伯特低声道,“你看过十七夜吗,去看看不老之女,你应该是其中的女主角。”
“看过了。”爱丽丝说,她眼里的迷惘仿佛从未存在过,“女主角的下场可不算太好。”
“fbi”阁楼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持枪的警察们谨慎小心地包围了这座阁楼。
“这次我有记得录音。”爱丽丝说,他退后几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擦下巴,歪过头斜睥罗伯特,“谢谢您的配合演出。”
这是一个陷阱罗伯特猛然意识到,他不敢置信地死死盯住眼前的爱丽丝,“是你”
“是我。”爱丽丝,克里斯客气地点头,“承让,先生。”
罗伯特打从进入布鲁德海文起就盯上了爱丽丝,他特意查过,爱丽丝有完备的人生经历和活动轨迹,她不可能是一个虚构的人
除非克里斯在接到委托的第一时间就想通这起连环案件风始末,他在罗伯特踏入布鲁德海文起的那刻就为他准备了精心制作的饵食,引他上钩。
原来如此,他急着找罗伯特拿到溶剂的解药不是因为无法接受身为怪物的自己,而是害怕伪装露馅。
“爱丽丝是真实存在的,但我确实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挨近罗伯特,以警员们听不见的声音耳语,“我也给了她选择,她可以拿钱做手术,治好自己无法长大的病症,或者医治自己的女儿。”
他离开罗伯特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派崔克站在边上,双手抄兜看着警员给罗伯特拷上手铐,用黑布遮住他的眼睛。
克里斯抿了一口茶水,对着被解押离开的罗伯特道,“她们离开了海文,去了别的城市。她们请到了好医生,她的女儿不会有事了。”
他微微一笑,“你看,爱丽丝做出了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球,钓鱼执法高手
桶从此以后身边所有人都可疑
提从此以后身边所有生物都可疑
r宝祝你们幸福指不要去钓鱼其他人
哥昂
简是的,你只盯着漂亮小哥就可以了
球盯
就,哥最好祈祷球别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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