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后。
清晨的后宫寂静无比,寝宫附近尤甚。
除了上了些年纪的马公公之外,这个时辰连宫人都是不能靠近的。
候在寝宫外等候着帝王,每日例行他倒是自在。
反正每天早上里头都会拖沓一阵儿,有时候能听到小阁老特别畅快的笑声,反正每天都挺欢乐的。
是挺欢乐。
池保保给丰越天粘胡子呢,粘那种这个时代中年男人流行的胡子,上撇下撇都得有,实在太好笑了。
身着中衣,身姿修长柔韧,长顺着颈边一侧散着,微微弯着身子给他粘胡须。
没有办法啊,不粘不行。
十五年了,他一点儿没变老,还是那二十多岁的模样。
可真的留胡须……池保保又不喜欢,觉着脏,连亲都不让亲了。
所以,为了不让人看出他没变老就想了这个法子,粘假的。
处理政事面对外人时粘上,回来了面对她时摘了,还是那青春年少的模样。
“别乱动,今天粘的要是跟昨天不一样那多奇怪。”
她给他粘,他就在那儿乱摸。
这么多年了,两个人对于掌握对方身体上受不住的地儿,那是一摸一个准儿。
痒的她闪躲想笑,又忍不住想踹他。
帝王端坐在那儿肩背挺拔宽阔,一切都一如既往。
凤眸含笑的看着她在那儿忙活,这是一双近些年来救了很多孕妇新生儿的手,如今给自己粘胡须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过他就喜欢她给他粘。
大手还稳固在她腰间,修长的指在她腰侧后一指节的地方一按,她身体就一弯。
“哎呀,烦死了!”
她终于是烦了,先给了他一脚,之后用双臂固定住他的脖子,一边瞪着眼睛低声呵斥他。
“再动把你鼻子咬下来。”
他眼角抽了抽,趁着她反手拿胶水的空当道:“你平时就是这个态度对待你的病人的?”
“我的病人除了内心敏感的孕产妇就是哇哇大哭的襁褓小儿,你跟他们比什么?”
“好歹我疼了三回,不比你那些病人更值得关照?”
“……”
这回轮到池保保无语了。
这么多年他总拿这个说事儿。
没错,生完了龙凤胎没过两年,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而且她也完全知道他是如何掌控中靶这事儿的,只要不双修,她被折腾的活像丢了半条命似得,那就肯定结果。
然后,就又是一对儿双胞胎,两个臭小子。
整个期间他又是代为受过,大概是苦头吃够了,之后就消停了。
胡须粘好,池保保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可以滚蛋了。”
他反倒是双手往她腰后一抄,勾进自己怀里困住,“看你今日的笑与往日不同,是不是看我这样觉着俊美了?”
她嘴角小小的撇了一下,“你呀,就别自我感觉良好了。我从不觉着这玩意儿好看,而且藏了很多细菌。奉劝你粘着这东西的时候别喝水吃东西,细菌都给吃进肚子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