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搜查进行了一整夜,刘昀是一宿没睡踏实,就怕大门被忽然撞开。
不过他这府邸还真没人来搜。
天亮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出门,没想到那之前关押着皇上的房间门前已经没人了。
叫住一个晨起的下人,询问这里头什么情况。
下人也是担忧的紧,“寅时半的时候他们把人带走了,也不知去了哪儿。”他也不敢问啊。
“都走了?”
“不是不是,池公子还没起呢。”
刘昀松了口气,没走就好。
匆忙的赶去池保保的住处,正好人已经起床了。
坐在小厅里靠着散热气的暖炉,整个人瞅着有点儿……好像走神儿了似得。
知道昨天这位贤侄在练功啊,刘昀瞧‘他’气色是十分好的,遂道:“贤侄整夜不休只为功法进步,池兄真是教子有方啊!我那儿女皆不成器,不敢见贵客不说这个时辰都在被窝躺着呢。”
回过神儿的池保保:“……”
整夜不休练功?
也算吧……
一早丰越天离开时她是知道的,只不过装死没睁眼。
他现在已经特别猖狂了,没有像以前似的悄悄把她衣服穿上还原。
她像个褪了鳞片的鱼似得在被子里跟他抱作一团……
想了想,这若是被池嵩知道了,那老头八成得一口老血喷出来,气的不省人事。
“贤侄,皇上被带走了,不知你那位大哥打算怎么做啊?”
“您放心,我大哥做事有分寸,不止能处理好金日圆还不会暴露您一分。”
“他……”
刘昀还是想打听清楚,那位到底是谁啊?
“跟我穿一条裤子的大哥值得信任。”
简而言之别问了。
就是自己用完这形容词……没穿过一条裤子,有一腿倒是真的。
池保保不说刘昀也不好再问,不过心中倒是有些许猜测,八成是什么皇室子弟异常尊贵的那种。
别的他倒也不盼,只望他们走的时候把自己一家好好的带走。
府里是平静的,但城里却是炸了锅。
两伙搜寻的卫队在碰到一处时,也不知怎的旁边儿的一个干草堆里有动静。
两伙人僵持,金高金相互不相让,直至听到那草堆里再次传出动静,而且听着有点儿耳熟时……
两个人同一时刻翻身下马,直接朝着草堆扑了过去。
一边翻草一边偷偷的把兵器拿了出来,直至翻开最后一层草现了是他们的爹,下一刻就把刀子捅过去了。
扎的深,甚至扎进去之后还把刀子转了一下。
抽回来,随后两个人就异口同声的大喊,“父皇!”
“父皇!”
金日圆眯眼圆睁,喉咙里出痛苦至极的窒息声。
金高金相两个人哭号大喊,连忙叫人过来把重伤的父皇抬起来。
“歹人定在这附近,快去抓。”
“刺客无法无天,必须抓住将其剐了为父皇报仇。”
两人互相喊话,又争抢着让自己的人抬父皇,因为这个时候必须得进宫。
互不相让,最后各调派出去一些人去搜所谓的刺客,他们俩一同的‘护送’父皇回宫。
盯紧了老家伙,一路流血,最终在赶到宫门时老家伙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