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陶青瑜带回来那个大夫的同时还带回来一些外人,他们穿着亲兵的衣服但实际上是从都城来的。”
“来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世子不够,又偷偷的塞别人过来了?”
“那陶青瑜礼遇有加,他那种木头都以礼相待你说会不会是……”
“不可能!那就是个傀儡娇弱的八成连剑都提不动,还能来这种地方。”
“但此事也得禀报将军,关键时期咱们都得小心谨慎。”
说完,那两个接头的人就散了。
池保保要憋的厥过去了。
丰越天松了手,她就开始呼哧呼哧的大喘气,两只手也不知何时按在了他胸前。
气息吹到脸上,帝王不由得眯起眼睛,喉结也上下滑动了下。
“没用,屏息这一刻就不行了?”
斥责着,一边抓住自己胸膛上的手。
池保保呼吸都跟着一顿,“皇上,我刚刚撒完尿没洗手。”
帝王立即松了手。
她也把手收回来了。
“刚刚那两个人说话你也听到了,你觉着是哪方派到虎豹营的奸细?”
“玄机营!”
她连思考都没有的。
丰越天唇角忍不住抽搐,尽管神羽营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但这么多年该做的小动作也没少做。
由此可见不是傻子。
‘他’是明知神羽营是阁老党派,张嘴就先诬陷对手。
“那揪出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皇上,我是个瞎子啊!”
给瞎子分派任务,他怎么忍心的?
周扒皮都不及他狠。
“瞎子才能做好这个任务,都以为你瞎就会在你眼皮底下做小动作。”
“……”
好吧,他是会懂用人之道的,就是不太在意所用之人到底有多少骨血。
吸干吃净了才甘心。
一个时辰后小阁老池保保抵达关口的消息传出去了。
三营将领汇聚,满屋粗糙的汉子们。
粉雕玉琢的小阁老稳坐主位,漂亮的双眼大而无神,进来的人一看第一时间都以为他……傻了。
崔长介最是激动,哪想到小阁老居然来了,行礼示意后不眨眼的盯着看。
片刻后才回过味儿来,小阁老咋不看自己呢?
人到齐了,陶青瑜才开口,“池太医奉皇命来北关,随时会与火梁交战兵士伤情不会少,他亦是为此而来。不料路上遇到歹人袭击伤了眼睛,现在视物不清仍需休养。”
“陶将军说轻了,我现在是什么都看不见。各位将军见谅,我现在如同瞎子也不能见礼。但我与诸位同伐火梁饼脸贼的心是一样的,咱们戮力同心将饼脸贼打回老家去。”
众人:“……”
虎豹营和玄机营的人不说话,崔长介反倒眼泪都要下来了。
“小阁老你受苦了!末将将你抬到神羽营休养吧,分派几个人好生伺候您。”
“……”
把脸转向崔长介的方向,池保保笑了笑,“让崔将军忧心了。不着急,一会儿给诸位打完气之后我就随崔将军走。”
打气?
众人不解,奉了皇命盯着池保保的陶青瑜也不解。
“临来时我去求了一卦,与火梁这一战免不了,丰世子是天选的主将。接下来三军合力任凭丰世子调遣,听命者此战成名扬天下,暗中捣鬼者不翼而飞下落不明。”
众人:“……”